贾二妹想了想,说:“就叫洞仙春。”
“啊?”夏琼英又愣了一下,“还叫洞仙春吗?”
以前那酒就叫洞仙春啊!
“不改吗?不改那几爷子准许吗?”夏琼英问,其实她也觉得洞仙春这名好啊,又熟悉又顺耳。
“不用改。”贾二妹斩钉截铁地说:“配方是你爸爸掌握的,技术也是你爸爸掌握的,凭什么要改名?我又没取名叫洞仙桥,没犯忌啊!再说,酒名他们注册了吗?洞仙桥酒厂不是已经垮了吗?他们凭什么说洞仙春这个名就是他们的?”
“可是,一直以来洞仙桥酒厂就用的是洞仙春这个酒名,他们肯定会扭着不放的。”夏琼英担心地说。
“不怕,不怕,听我说,洞仙桥酒厂已经破产,现在还在待承包期,凭啥权利拥有洞仙春这个名?”贾二妹说,“这样吧,我们赶紧行动起来,先去把洞仙春这个名注册起来,先把这个名占住,回头跟他们打官司咱都不怕。”
“可以吗?”夏琼英迟疑,这民不与官斗哇,自古以来就是这样,老百姓向来就是怕当官的。
“当然可以,商标法马上就会出来的,你放心,我们只管取“洞仙春”这个名就好,不用怕,我保证这名字是我们的,不会有任何问题。”贾二妹胸有成竹地说,“对了,酒厂不要叫什么洞仙湖了,直接也叫洞仙春,就这样。”
“啊?酒厂也要叫洞仙春啊?!”夏琼英咂舌。
“是,m台酒厂叫m台,w粮液酒厂也就叫w酿液,也没听说酒厂一个名,生产的酒又是一个名的,这样不利于打响名号,统一起来吧。”贾二妹说。
“……”夏琼英陷入一时的沉默中,没有说话。
“就这样,听我的,我保证,就算他们打官司也会输给我们的。”贾二妹拍拍夏琼英的肩膀,给她打气说。
“那……行吧……”夏琼英回答得没那么有底气,她到底还是心虚的,但转念一想有二姐这样一个足智多谋的人顶着,还有二姐夫那个旅长做靠山,她的胆子又壮回来了,“好,二姐说不怕就不怕!”
怕啥呢,自己也是军官老婆,是军属,公社那几爷子硬要阻止镇压的话,她就去闹,去找武装部,自己要工作,要吃饭,要解决农转公,反正自己的男人是边防军人。
就这样,两人逛了逛翠月庵,大致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满意的建厂地址就回去了。
晚上,夏父和夏大哥回来聚在一起的时候,说起建厂的事来都有了眉目,批地是可以的,贷款也是可以的,正(政)府那几爷子都满口同意。
为什么呢?
这里有个原因:这之前洞仙桥酒厂的承包人选最主要的竞争人就是赵家和夏家,两家都互不相让,都不肯退出,而且两家都是有背景的人,搞得公社领导两难啊,这也就是迟迟不下放承包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