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姑妈一看到贾二妹手里端着个药罐子进来,连忙叫道:“哎哎,你那药罐子不要拿进门来!”
“那是给小娃娃熬药的。”吴小凤说,赶紧将怀中的小奶娃抱进了卧室去放下,然后拿着一床小被子出来出来包女儿。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虽然天气不冷,但这山洼洼里的秋天还是凉飕飕的,她害怕把小女儿整感冒了。
吴小凤这里在包娃娃,那里贾二妹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只得将药罐子放在她家门口,叮嘱了一句“你两个小时后再给奶娃喂点这药水。”然后就转身走了。
“把自家屋头的药罐子给我们拿过来,是想咒谁吃药呢?”二姑妈还在那说。
吴小凤没理她,没时间理,她三下两下将小女儿的脚丫丫洗了,抱着进屋去了。
谢才金才对他二姑妈说:“你那都是封建迷信,人家好心好意熬来给娃娃喝的呢。”
“金娃,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相信,我们老家那些都是信这个的,特别是家里有老年人的,就忌讳这个。”二姑妈说。
“好了,别说得罪人的话了,你赶紧把东西洗了,然后去菜地里砍些菜回来中午炒来吃,小凤连早饭都还没吃呢。”谢才金有些不耐烦地说,然后起身去倒水。
忙完这些后,谢才金去卧室补瞌睡,也让吴小凤不要出去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两口子开门一看,二姑妈把床单被套还泡在盆子里的,而且午饭也没有做,她自己跑床上去躺着去了。
谢才金真是无语了,问着他二姑妈:“你怎么了?”
“腰痛……手杆子也痛……”二姑妈在床上说。
谢才金气得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出了房间后,他对吴小凤说:“走吧,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二姑妈呢?”吴小凤问。
“她装病就让她在屋里装吧,”谢才金气呼呼地说,“我才不信她连自己的饭都煮不来吃呢!”
“算了,这样不好吧,要不你看着孩子,我去做饭。”吴小凤说。
“不行,就不能惯着她这毛病,我要是上班去了,你怎么办?又要带娃娃又要做家务,还要给她做饭吃,岂不是把你累死?”
这又不是我的妈,请她来是让她帮忙做事的,结果倒像是请了一尊菩萨回来供起,谢才金心里极度不满,“她又不是没儿子,三个儿子呢,跑我家来养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