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桐也不说话,只是一股劲儿的与对方上下拼斗,毫不留情。靳天羽双眼眯起,凤目闪烁,心中已经有了计议,手中羽扇连挥两下,将四枚冰羽打向秦中剑。秦中剑正与对方斗得不可开交,身后暗器袭来,他脖颈上冷风阵阵,方要闪身跳脱,那程桐也是狡猾,将秦中剑双臂死死拽住,不许他飞身而退。
程桐与靳天羽的配合,似乎已经有了一定的灵犀,靳天羽暗施偷袭,程桐拉住秦中剑,但听得秦中剑一声惨呼,肩头和右臂各自被两枚冰羽打中,他双目紧闭,牙关要紧,“啊!”叫了一声。程桐趁机飞起一脚踢中秦中剑小腹,秦中剑被这一脚踢得连连后退,身后武都的弟子各自将掌力推起,从秦中剑后心抵住,期望能够将他挡下来,可惜那程桐一脚的力道也非同小可,秦中剑连退了好几步,将身后的五个弟子压倒,直接坐在了五个人身上!
无须多问,秦中剑还未起身口中已经怒骂而起:“靳天羽,你这卑鄙小人,竟然从身后偷袭。算什么英雄!”
靳天羽如今更加不作解释,程桐与靳天羽,似乎有了一种默契,如今程桐已经出售,那就是对眼前违逆自己之人要杀一儆百,秦中剑要主持这个公道,那就只能得罪武都派的弟子了。于是两人联手,抢上前来要趁着秦中剑伤重将他了结。
不过毕竟秦中剑周围还有许多平阳与武都的弟子,虽然先成不在场,但是秦中剑刚刚还未平阳门主持公道,如今平阳的弟子也都纷纷回护秦中剑,将手中兵器摆开,拦挡在靳天羽面前,作势要拼个你死我活。
靳天羽将手中掌风一收,喝道:“秦掌门,天羽本也敬重你是个刚强汉子,但是十一派已经选出了盟主,那不听门主号令的弟子本就该死,你又为何要替他拼命?如今程掌门是你们十一派的主持,尔等若是愿意归附,程掌门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哼,尔等如今行径,何其卑鄙,指望你们这些人将五服十一派发扬光大,那可是痴心妄想。程桐你也曾是个忠义弟子,却不料被靳天羽带的如此卑劣。你要我秦中剑的命可以,要我归附,那却是痴心妄想!”秦中剑口中怒骂,手下也不停歇,将重剑抡起,真气提出,又要再战。
程桐这些日来饱受江湖非议,心中却又只惦记孟小武的安危,如此反反复复,焦虑纠结,不能安眠,心绪打乱,性情暴躁无法克制。听闻秦中剑的讽刺,一时间狂怒爆发,也不再分辨什么,只把掌力迎着秦中剑的剑锋对上,便要将秦中剑一招打倒。
就在这迟快之间,空中忽而划过无数剑光,剑光如同流萤闪烁,又好似飞火破空,红白相间格外耀眼,好似有人在用一道道激光在空中胡乱比划,又好似在空中吟诗作画一般潇洒。程桐只在这一瞬炫目的过程,就听闻耳畔靳天羽提醒道:“小心快剑!”
不过这提醒的声音也没有对方的剑光快捷,只在刹那,程桐就感受到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剑锋好似一个天造囚笼,瞬间将他笼罩在其中。程桐将寒江独钓一把甩开,内力灌注在鱼竿之上,上下翻飞破空,只觉得凌空不断有火花闪烁崩裂,好似刀剑相拼一样激烈。程桐连连挥舞了四五招,身前身后无数的剑芒被程桐的鱼竿抵挡而落。方一回神的功夫,一个白影闪烁而至,将秦中剑的身子一提,瞬间闪烁不见。
程桐一脸茫然,回望靳天羽。
靳天羽羽扇一摆,言道:“郑子克的快剑还是如此凌厉,被他占了先招,总是奈何不了他。”
郑子克偷袭程桐,救走秦中剑,其余弟子一个个战栗不已,心道掌门不在,自己岂不是要死在这里。那知道程桐气急败坏,将手一摆喝道:“由他去吧。靳先生,小武的伤怎么样了?”
靳天羽反应极快,当即朗声言道:“程掌门仁心为怀,真是各派弟子的榜样。幸得程掌门的助力,小武姑娘已经在冰峰之上得到了解药,如今天羽已经派人将她护送回一个隐秘的地点养伤恢复,以免栾枫寻到她的行踪。”程桐一听这个小心,心中瞬间和缓了许多,好似一只吊在心头的那一块巨石落了地,长长的吁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