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师兄也正色严肃的说道:“正是如此。故而我等才来伏击平阳门大师兄。从今日所见来看,这陆钦飞的确武功了得,却又恶语伤人,品行不端。与老前辈描述并无二致,若是说他伤人,想必不会有假!”那五个弟子你来我往说得热闹非凡,格外起劲儿。就连陆钦飞本人都被他们的言辞说得差点相信了。
李小和从旁观瞧,心中老大的好笑,当初在孤竹冰峰之上,无数高手过招,其中秦掌门受到门下叛徒围攻,不得不忍痛斩杀了秦岳然。原来他门下许多弟子,竟然如此糊涂,难怪会被几个煽风点火的叛徒直接带偏。想这被称作洛羽的高手,浑身上下的刺青如此明晰,分明是郢南的用毒教派,怎么可能是平阳门隐退前辈。更兼这洛羽二字李小和向来有所耳闻,虽然听程桐说道他曾经在长江之滨被郢君打断双臂,如今却也痊愈得如此神速,想必功力不俗。这巫南教的恶名,看来是坐实了,只是不知道这洛羽要如何对待陆钦飞,陆钦飞若是不敌他的毒功,自己定当从中协助些个。
此时那洛羽听闻五个武都剑门弟子的言谈,简直也是忍俊不禁,差点仰倒。大声称赞道:“好孩儿,好孩儿,如此明晓事理,看来师门所授,绝非虚妄!”
五个人眼看着这洛羽面色阴晴不定,似有狂喜又隐隐暗伏杀气,这让五个人心中又略略发毛,那大师兄颤声问道:“刘前辈,眼下如何发落这平阳弟子陆钦飞?”
“陆钦飞是平阳门大弟子,自然是交由我这个平阳门的长辈带走了!”洛羽得意洋洋,言辞之中毫无避忌,说得格外自如。
“刘前辈,你带走这平阳门大师兄我等确实无话可说,然而我武都剑门许多师兄弟受他伤害,怎么说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呀!”那五个弟子似乎还有些头脑,既然要带走陆钦飞,总也得给他们几个一个说法,至少这一趟埋伏没有白跑。
洛羽望了望这五个功夫平平的武都弟子,只见他们几个虽然衣衫整齐,看似气势不俗,但是细细观瞧,一个个手中捏搓不定,心神分散,东张西望,较低轻浮,显然都是一些入门不久的庄稼汉而已,除了那个为首的师兄,其余人等根本算不上什么习武之人。他又瞧了瞧地上的陆钦飞,一脸不在乎的斜靠在一块大青石上,便向着陆钦飞言道:“小子,他们五个向你要说法,你可是要给个说法看看吗?”
陆钦飞心里可是有数得紧,想必这洛羽被自己认出,今日是难免一场恶战了,那五个家伙,莫说是洛羽瞧不上,便是自己也觉得是一群碍手碍脚的笨蛋,与其杵在这里等死,不如先打发走好了。便直接朝着那五个人喊道:“对面的五位朋友,就算是你门派里的弟子是我陆钦飞伤的,这下分明了吧?有交代了吧?赶快回门派去吧!”
“既然你承认了是自己伤人,我等师兄弟便要替受伤的同门讨回公道!”那为首的师兄一声厉喝,五个人身形一闪,祭出剑阵,又把陆钦飞围在当中!
这陆钦飞可是心中老大的可笑了,骂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有病?打不过我还又凑过来?叫你们走是为你们好,怎地如此不识好歹!”
“什么为我们好,你以为仗着有自己的同门长辈在此,便可以有恃无恐吗?刘老前辈是平阳门长辈,绝不会行那些不义之事,刚刚他出手制住你就说明他公私分明,如今我等再摆剑阵,接招吧!”武都剑门五个人义正言辞,说得陆钦飞不接招也得接招,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眼前这个巫南教主洛羽或许就是平阳门长辈乔装打扮的!
洛羽听闻这五人的言辞,朗声大笑:“真的是好孩子,我终于明白了秦中剑为何收你们几个为弟子了,当真别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