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话是这么说,可是掌门云游四海,根本不在门派之中,又如何让他老人家发落?”
“是啊,师兄,你看陆师兄手中使得是长剑,那平阳门的功夫乃是兵器,长戟长戈这些,似乎与陆师兄的路子不太一样,若是真的拿人质问,是不是也轮不到陆师兄啊?”
这平阳门的几个师兄弟还蛮有趣,虽然说招式凌厉,气势凌人,但是如今事到临头,倒是也明辨是非,比及林胡的一众弟子,要懂事的多。李小和心中如此琢磨着,却猛然发觉刚刚那铺天盖地的杀气并未消散,这让李小和心头又是一紧。毕竟这埋伏着的五个人已经现身,却又不晓得为何还有浓烈的杀气在周围飘荡,显然那隐藏的高手并未现身,这人才是眼下最大的威胁。
陆钦飞见几个武都剑门的弟子你来我往,论起原委来,滔滔不绝,也觉得心中好笑。问道:“我说你们几个小子,遇事多动动脑子,自然就知道很多蹊跷还待推敲,怎么能当即便冤枉好人呢!”
“谁冤枉好人了,如今五服十一派之中几乎有许多门派遭受灭顶之灾,广陵,中山,无终三派如今已经被剿灭干净,没有一丝的根苗。眼下中原武林人人自危,岂可不多加小心!”武都剑门五个人中那为首的还一副老气横秋之状,看来像个主事之人。
陆钦飞白了一眼,哼道:“你只管自家小心去,关我什么事来?总不好说中山派被灭门了,你武都派就要哆嗦一下,寻几个别派弟子出出气,安安心心吗?”
陆钦飞的话句句抬杠,将五个武都派的弟子噎得对答不上,一个个被他抢白得也有些心中生气。那为首的琢磨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话头,喝道:“姓陆的,你莫要如此耍无赖。如今中原武林多有门派被灭,人人自危,故而你平阳掌门先成传书各派,主持武林大会,冀望于大家同道联合,有个盟主主持公道,也有个相互照应,避免广陵之难再生!”
“师父?”这“先成”二字一说出来,陆钦飞一愣,当真没有想到这主持此事的竟然是自己师父,当真是自己云游四野太久,不知门派中事物,还是说真的是本门有何谋划,自己不知!
陆钦飞一愣神,那武都派的为首师兄喝道:“我就说么,就是你师父搞的鬼。想必他是想当这武林盟主,便暗中将我们一干弟子打伤,好让他在武林大会上占得先机!”
陆钦飞一听这武都弟子的言论,差点被气笑了。将眼睛眯起来,微微冷笑一声,言道:“你武都派的掌门秦中剑,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用剑好手,这功夫让我陆钦飞仰慕许久,我便是再修炼个二三十年,恐怕也赶不上他老人家的修为,可是却不想这秦掌门手下的弟子,怎么净是一些糊涂虫呢?”
“你敢骂人?”那五个人虽然自己辩论激烈,但是一听到外人讽刺他们,当即一致对外!
“这是实事求是。我师父久居中原,功夫修为也有个四五十年了,便是觊觎这武林盟主一职,便是期盼着能威震群雄,那暗算的也得是你们师父秦中剑秦掌门这样的,暗算的也得是蓬莱萧浪萧掌门这样的,哪里会千里迢迢从平阳跑到你武都来伤几个不知名的小喽啰,你却是不觉得可笑吗?”陆钦飞是嘴巴不饶人,这几句之间把对方五个师兄弟辩驳的无可还口。
“你你你,你欺人太甚!”这五个人被陆钦飞一顿冷嘲热讽,当真有些下不来台,挺起长剑又待与对方搏斗。李小和这时候瞧得清楚,虽然五个人仗着埋伏胜了一手,将陆钦飞手腕划伤,但是若要真的与对方打斗,五个加一起还真不是陆钦飞的对手。只不过陆钦飞这一说,却又让李小和想起了些什么。毕竟当初广陵一派弟子遭受掳掠,也如今日这些诡异之事,不知凶手是谁,却又总对一些无关紧要之人下手,待得众人反应过来,早已追悔莫及,而当初毕正堂便是因此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