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桐不太明白前辈的意思!”程桐被吴子元说得一头雾水。
“老头子是说,若是只为李小和解毒,那当然是把寒月夫人送上孤竹冰峰来的最为方便了。但是寒月夫人上了孤竹,哪里还能有机会下峰。你倒是孤竹君在江湖之上是浪得虚名吗?这么多年江湖无数英雄踏足孤竹冰峰,有一个人能在他眼皮子下耍猫腻吗?不论什么高手,想要从孤竹君手中夺走他想要的东西,我看是痴心妄想!”吴子元不住的摇晃着脑袋,将满腹的无奈尽数搬出了台面。
程桐听闻吴子元的话,故意瞧了瞧斗烈:“前辈,这位老前辈似乎也觉得郢君的功力敌不过孤竹君!”
斗烈本来斜斜靠在一颗大树上,不理会这边众人所言,但是听闻吴子元的言语,的确觉得好似有些不太对劲,却又发觉不出哪里有问题,经过程桐这么一提醒,当即跳起来道:“我说老头子,你竟然说这江湖之上不论什么高手想从孤竹君手中夺东西,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如若是郢君他老人家亲自出马,那定然是可以对敌孤竹君的!”
“不错,我也觉得孤竹君抵不过郢君!”这时候巫廉也从旁助力斗烈的言语。
吴子元皱起眉头,言道:“你我都是郢教的兄弟,自然不希望郢教有什么闪失。郢君的功力的确深不可测,但是这大敌当前进出决战之时,以此影响了郢君的功力,恐怕因小失大,更何况郢君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情急之下,若不回教中,如何能够传讯郢君,让他千里奔波,来到孤竹呢?”
吴子元所言不无道理,斗烈和巫廉都是一届莽夫,只顾着争一时的高下,究竟郢君能否赶到孤竹冰峰,的确是一个不易确定的问题。然而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这个当儿,柳涵听将怀中弄玉笙抽了出来,她朝着黄垂二怪使了个眼色:“过来!”
黄垂二怪当即会意,黄老饕将大铜钟扛在肩上,双膝弯曲,扎紧马步,垂宇峻身形迅捷,闪在黄老饕身后,将双手扬起,笔直的举过头顶,作势要拍打大钟。
吴子元和细娘的人虽然都是郢教中人,他们都晓得黄老饕肩上这口大铜钟的作用,吴子元道:“黄老饕,你如今敲钟也是无济于事,郢君的铜精佩早就故意输给了栾公子了,现在就算是应和你的大铜钟,也不过是栾府库房中的物件,郢君哪里能够听到你的呼唤!”
柳涵听言道:“吴先生,如今铜精佩虽然不在郢君身上,但是我手中的弄玉笙同样可以唤起兄长身上乘龙箫的共鸣,但是需要一个人从旁助力武韵,眼下最好的配合,就是这铜钟了!”
众人听闻柳涵听所言,无不惊诧,只道这柳涵听手中的弄玉笙是传承秦穆公小女儿弄玉的玉笙,有无限武韵包含其中,但是怎知道这弄玉笙和乘龙箫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音韵起时千里呼应,也是一个传讯的不二法宝。
只可惜如今双方相隔太远,如若单纯以弄玉笙呼喊,尚自不能抵达对方所在,故而需要有黄铜钟的协助。此时柳涵听轻轻将玉笙凑近红唇,芳音悠扬,仙乐宛转,众人虽然都是一些生死拼杀的江湖莽汉,但是听闻柳涵听的奇技绝手,也是尽皆醉目。一听闻柳涵听雅韵清扬,那便垂宇峻当即双手凝力,拍中大铜钟两边“轰”“轰轰”连连两声应和,好似鼓点一般为柳涵听打着节奏。
程桐虽然不太懂音律,但是听闻垂宇峻的节拍似乎与柳涵听的韵律很是不抬和的上,程桐瞧了一眼柳涵听,但见她眉头微微皱起,但是仍旧忍住,继续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