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水贼了么?”燮飞插嘴道。
“瓯夷道上的,本来就都是水贼出身,你们不知道吗?”那三个人正斗得起劲,听到这边的说话声,倒是也不忘了应和一句。这时候见那个年轻人剑法神出鬼没,一忽儿东,一忽儿西,变了套路,不再如同刚刚那般蛮力横扫,这让几个打渔的瞬间感到压力倍增有些难以招架,三人中忽然一声喊:“快来人啊,这小子好厉害,又没有中毒,你们莫要观望了!”
这一声喊,忽然间岸边的芦苇荡中又齐齐飞出两个人,这两个人影空手没有兵器,只是朝着那使剑的年轻人飞扑而去,那年轻人酣斗之中不明所以,见人飞向自己,赶忙转身躲闪,向旁侧连连两个转身,那两个人没有扑倒他,顺势直接飞进了汉水之中。两柄鱼叉趁机招呼而来,又把他连连逼退两步。脚跟站立未稳,芦苇荡中又飞出两个人,如之前一般炮制,年轻人向后铁板桥一跃而起,两个人与他面对面上下飞过,又是扑通一声坠入江水中。
这连续两次四个人的飞扑,虽然都没有伤及这个年轻人,然而配合着其他高手的鱼叉攻势,也逼得他连连向后退缩,几个回合之后早已被压制到了汉水岸边。这时候程桐耳根微微一耸好似听到了一声很低的“嘿嘿”声音。这一声笑的格外阴险,程桐探头向那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傍晚渐黑的夜色下汉水之滨除了滔滔江水什么人都没有,他心头一震还以为是什么鬼怪,突然间江水之中伸出了两只大手,那大手黝黑黝黑,与庆倓老人的双手一般,也是多年打渔劳作的特征。那双大手如同两把巨大铁钳,无声无息朝着那年轻人的脚踝便即掐了下去,年轻人感到脚下的异样之时,为时已晚,只听他“啊!”的一声惊呼,就被人拖到了江水之中。
三个打渔的见状高声叫了一句:“真有你的四油鬼子,等下多分你些!”三人兴高采烈奔着一旁中毒的老者而去。此时程桐四人也因为好奇向前去探看那中毒的老人,那老者须发皆白,双目紧闭,盘膝打坐似乎正在运气逼毒。这老者身边并无兵器,一身黑色丝缎袍子看起来的确是个富有的人。一个打渔的一伸手按在那老人身上,老者受到外界干扰,登即睁开双目,右手回环一绕,将对方手掌别开,回手一掌,直接打中对方掌心,将对方顶出了两丈之远。
其余两个打渔的见同伴被人一招之内推开,心中也有了算计,这个老头虽然中了毒,却不是个好惹的家伙,趁着他无法起身,赶紧取他的命。两人对视一下,心中会意,直接鱼叉举起,朝着老者的天灵盖戳下来。老者果然是中毒难起,见对方双股鱼叉戳下来,赶忙侧头让过一只,另一只实在无法闪避,只好将脖子一歪,直直的卡在了两根鱼叉尖刺的中间,好在这鱼叉的内缘并没有锋刃,否则定是要把这个老者的头颅切下。
这一系列惊险的举动,把程桐吓得不轻,向着庆倓老人道:“老前辈,这位老者我们虽然不认识,可是那打渔的也太趁人之危了,这不是我们武林同道的所为!更何况你刚刚说他们怙恶不悛,便即应该受到些惩罚,可是眼前所见,那些打渔的才是不讲道义的恶人呢!”
庆倓老人看了看那边三个打渔的,点点头说道:“好像是有点过分了,住手吧,看对方的身手,好像是平阳门的高手!”
三个打渔的听闻庆倓老人的声音,个个面带惊诧之色,回身当即向着庆倓老人一拜,言道:“不知掌门驾临,弟子有罪!”
庆倓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三人起来说话。“我们瓯夷道的确都是一些水贼出身,平日里所为皆是劫富济贫的买卖,眼下这二人看身手不是庙堂之人,尔等又何必为难他们呢,这岂不是坏了我们瓯夷道的规矩!”
那三人起身向庆倓老人一拜,言道:“掌门人,那两个人身上可是怀了好几样宝贝的!”
广陵四人一听有宝贝,也都瞪大了双眼,庆倓老人面色整肃,沉声道:“什么宝贝能让你们这些小子违反本门规矩?”
那四个人一见庆倓老人问起,便即嬉皮笑脸扯起话头来:“掌门人,你道他们师徒二人怎么回受伤,肯定是有原因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