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子叫道:“不对啊,这是一条虫!是虫!还有嘴巴呢!”
刘宇潼一见这通体鲜红蜿蜒回环的纤细虫子,嘴巴处细密的牙齿,不时吐着粘液,一瞬间感觉身上鸡皮疙瘩全部都起来了,而且连连的向后挪着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那红虫沾到身上。庆倓老人见三个人如此表情,轻蔑一笑,朝着刘宇潼一递:“吃下去!”
刘宇潼本来就怕的要死,连连后退,庆倓老人这伸手一逼,把刘宇潼吓得往后猛一错步,脚下踩空便即跌入河中。王鹿子赶忙伸手去拉,刘宇潼在水中死死攥住王鹿子的手,身子飘在小竹排后面,一浮一沉的,可是小竹排却纹丝未动。
庆倓老人见王鹿子去拉落水的刘宇潼,又把这红虫递给燮飞道:“吃下去?”
燮飞早就看得那东西一勾一勾上下乱窜,心中恶心的不得了,虽然自己拼命厮杀,生死无憾,可是对这种红色的小虫子,看起来就心里发麻,又要让自己吃下去,干脆不如去死了好了。只觉得胸口一阵烦恶顶上喉咙,连连呕了两口,连日皆未进食,勉强呕出两口酸水,嘴巴里面尽是难闻的味道,肚中一阵阵心慌,翻江倒海,却又无法将腹内的胀气吐出,双目紧闭,又连连的干呕两声,说不出的难受。
庆倓老人摇了摇头:“看你那样子,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厮杀时候也没见的有半点惧色,这一条小虫便作的你生不如死?”
燮飞猛力的摇着头,只是闭着眼不说话,连连朝着庆倓老人摆手。庆倓老人笑道:“既然如此,便叫这昏晕的小兄弟吃吧!”
王鹿子道:“老先生,你若是能将程桐师弟治好,我们三人感激不尽,如何报答,奔走效劳听凭吩咐。但是如若是寻我们开心,那你却是找错了人,我们师兄弟虽然落魄却也是有骨气的。”
庆倓老人呵呵一笑:“都已经出了门派,还谈什么师兄弟,你们要救这小兄弟,却不给他喂药,怎么能好?”
“姑且不说你那红虫是什么东西,便是看样子就恶心至极,怎么可能治病”王鹿子说话直截了当,也不客气。
庆倓老人笑道:“你若如此说,我便偏不告诉你这红虫是什么东西,你若是要他活命,便喂给他吃,若是害怕,那便莫要求老渔翁我救人了。”
“你这老头!”王鹿子刚刚将刘宇潼拉上竹排,指着庆倓老人便要喝骂起来。
燮飞缓了一阵子好了些,抬起头对王鹿子道:“王师兄,那就试试吧,反正这样拖着程桐也是好不起来,老人家已经说了有办法,我们此时心生猜忌,也只能适得其反。”
王鹿子又瞧了瞧庆倓老人,瞅了瞅程桐,又望了望燮飞,心中迟疑了一下,毕竟还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将脑袋一低,硬着头皮道:“拿过来!”
庆倓老人将手一送,道了句:“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