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和想到郢君为了给自己治伤,不仅动用自身郢息,而且还邀请延陵季子来为自己续接断手,的确心中大为感动。他望了望郢君,面有感激之色,抱拳道:“小和不过江湖一浪子,何德何能让郢君如此大费周章,还请到延陵大贤季札先生,李小和心下实在惶恐!”
延陵季子此时双眼睁开,瞧了瞧李小和,又看了看郢君,没有说话。郢君沉声道:“小和,你会错意了。季札先生此来并非为你疗伤!”
李小和听闻此语,心中又是一惊,原来郢君另有安排,自己竟然莽莽撞撞,这时候被郢君道破,反而感觉甚是不好意思。
季札见李小和面有羞赧,微微泛红,平静言道:“季札今日来,虽不能为小兄弟治伤,却是与小兄弟有莫大关系,还需要借小兄弟的相助!”
“哦?”李小和心中有疑
季札道:“郢君既然已经带你前来,老夫也无需隐瞒。”
李小和一听季札话风,心知对方所言与自己必然有重大关联,便也不再插言,洗耳恭听。
四个大汉将季札所乘肩舆缓缓放下,面容整肃,侍立两侧。季札将右手伸出,其中一名大汉动作迅捷,立时承接住季札,躬身道:“先生,注意身体。”
季札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一下。在那大汉的搀扶之下,起身抬步,下了肩舆,远望天际,慨然叹息道:“老夫避世已久,本以为可以借此远离庙堂纷争,却不料处江湖之中,又有新的烦恼。多年以来,延陵一派承我教诲,许多弟子已经修习了我公子扇的功夫,如郢君座下的吴子元,便是其中佼佼之人。”
季札踱出几步,回身而叹:“只可惜这样一来,避开了吴国诸位公子的盛情,却也惹来了江湖不少高手的觊觎。十二年前,无剑海烛然与我交恶,我二人在吴国东郊缠斗了三天三夜,当时烛然桑中剑诀大成,但是论内功,他的手段还是不如我。久战之下他已经呈现败局。当时老夫并未想伤害他的性命,只望他能够知错悔改,便也是大善了。”
季札此人仁厚贤德,竟然对烛然这样的老奸巨猾之人都尚有仁念,不过李小和见季札言语中无限叹息与无可奈何,这一战看来对他的内心之中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季札叹息了一声:“只可惜我心存善念,他却一心争胜。暗中与一众接了孤竹令的江湖人勾结,只等老夫与他对拼内力之时,暗中偷袭,结果老夫在第三天黑夜之时,与烛然拼斗内力的关键当口,被一众江湖人的暗器打中,身上经脉逆转而行,登时震断了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尽皆受到了致命创伤。”
“什么,又是烛然做下的好事!”李小和惊叹了一声!
“我听涵听说过,当日孤竹冰峰之上你二人遇到烛然出手,险象环生,幸亏你思虑敏捷,临敌沉着机变,方才巧借孤竹君的力量化解了烛然的搏杀!涵听一提到你,便对此事佩服有加!”
李小和见郢君称赞自己,谦虚道:“这也是当时一时灵光,毕竟生死时刻,必须以巧破强!只不过烛然这人实在是作恶多端,在曲沃城外已经被人废了武功了!”
季札没有言语,望了望郢君,好似在说莫非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