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龙圣女几乎是用全副精力,在想辙对付雪山寺的“竞争者”。大齐占领之地,可没有这么而轻易让出去的。与北境接轨的还有西魏和东周,但他们两国分别对阵的主要对手是更强大一些的吐蕃和韦室,不管阿柴虏实力强弱,北齐第一个突破了数百年来难以逾越的古河防线,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高欢可以吹十年!雪山寺所谓圣宗使者,因为自己盛气凌人惯了的高傲与鲁莽,付出了代价——伏挨城主不搭理他们,连后续被齐人接手的白兰、叶羌等重城,都将他们这帮“使者”晾在一边不管,是真尴尬!这且不算,北齐“使者”团也封闭了对外交流的“工作”,导致谈判还未开始便结束!这种“釜底抽薪”的狠招,让雪山寺“使者”团队束手无策……“拜见荒数上师!”雪山寺第二波“使者”团队领头的是一个样貌年迈、但一身结实的疙瘩腱子肉的老喇嘛,身穿红衣袈裟,手里杵着一根沉重的八尺长的青铜降魔杵。煞有气势。“洪尊法王对尔等非常不满,黄庆尊者,黄吉教宗让老衲带话给你——‘滚回来!’”荒数上师的级别一见就是在黄庆尊者之上,代表教宗的吼骂是毫不留情面,而且其内满含怒气,估计添加了几分他自己的个人情绪在内。“谨遵教令!”那黄庆尊者哪还有在高云麟等人身前的傲娇气势,趴伏在地上,吓得浑身直哆嗦。磕了几个头,灰溜溜的出城而去,半道上,遇见了“狩猎”归来的高云麟、叶延、夸吕、白兰等人。“使者大人,这就要回圣山了?”高云麟纵马从一群胡骑中钻出来,让对方十几个和尚面色都是一变。这明显是专门来堵他们的,不怀好意啊。“侯爵爷,堵住贫衲们的去路,不知为何?”几个先天实力的和尚立即扎堆,警惕地看着高云麟。“姑且算是道左相逢偶遇,也是有缘。”高云麟笑道:“我如今才知道黄庆尊者是黄吉教宗的亲侄子,以前真是怠慢了。”他稳坐在马上,拱手施礼,“相逢不如偶遇,黄庆大师回了圣宗还请在教宗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在下略备薄酒,为诸位上师送行,可好?”“喝酒就算了。”黄庆老脸一沉,冷冷注视高云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一切都晚了。“哎?那么在下恭送诸位,一路好走。”高云麟其实只需要将主要精力对付“外罡境”的黄庆老和尚即可,其余内罡境巅峰的都被“醉魂香”放翻了。“你使用的是什么妖法?”黄庆老和尚砂钵大的拳头,被高云麟捏住后,一身精纯功力,止不住地外泄,大约一炷香时间,便虚弱地两腿打颤、浑身发软。同样的境界,居然连高云麟的一招都接不住,黄庆尊者面如死灰,同时叶延、夸吕、白兰等人都惊骇得面色煞白,才知以前交手时、高云麟是手下留了情的。随后,是他们都熟悉的“生死符”的种植,十几个先天等级的雪山寺和尚被控制后,叶延、夸吕、白兰等人才敢擦拭额头的冷汗,这“惨状”极易唤醒他们曾有过的类似痛苦悲催的深刻记忆,想起来就浑身冰凉!高云麟这次加上了《九阴》之“移-魂-大-法”的催眠技巧,套问出了雪山寺的一些内情、还有本次对北齐的“谈判”期许……“原来诺葛找到雪山寺撑腰?!”高云麟淡淡笑了笑,若是阴寒系的雪山神功能化解“生死符”,他将姓名倒过来念。隐龙圣女的“一纸诉状”,让黄庆等和尚灰溜溜地回了雪山;但高云麟的“拦路堵截”,便从此改变了他们的人生……看着领到解药后,感激涕零地逃也似的远离古河沿线城区的一帮喇嘛和尚,感觉到好笑之际,叶延、夸吕、白兰等众,都忽觉人生好似同等悲催的黯淡下来——但如今能苟延残喘地活着,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所求么?高云麟随即给了他们答案——有!“召集阿柴虏部族所有首领头人聚会,选举阿柴虏联合部族大首领。”高云麟的吩咐,几人面面相觑。“主人,这、似乎不妥吧。”叶延也曾是霸踞一方的枭雄,但在雪山寺的威名下,也有些英雄气短,“我们没有雪山寺上尊的授礼,重组阿柴虏部族,是不会受到荒原其他国的承认的。”阿柴虏四战之地,因为内部分裂,才让吐蕃和韦室、突厥等强国忽视他们的存在,如今一旦建国,首先要来对付他们、破坏立国大事的,就该是这三国了!“完全没问题,你们忘了刚才的黄庆么?”高云麟笑道:“如今大齐破境,大军有席卷草原的威势,这一点,我回帮忙做到。外患忧虑之下,加上黄庆那老货从中协助,你们统一立国之事,想来雪山寺能理解;再运作运作,将不会有什么阻碍的。”他指了指城内,刚来的那个身份和实力更高的红衣喇嘛,如果能联合拿下,那么雪山寺内部绝不是绝对铁定的反对声音。目前来说,阿柴虏的统一和立国,对他是最有利的。一旦阿柴虏摆脱内乱纷呈的四站困境局面,到时和高洋、隐龙圣女、甚至大宗正等人“联盟”的资本就更雄厚、也将更有话语权。那时,三皇子高洋再想抛弃、舍弃他,他也有了立足和翻身的底蕴。如果还有可能,高云麟会操作阿柴虏部族联军,攻伐吐蕃、韦室、甚或西突厥,到时扩大在草原上的实力势力后,即便甩开北齐单干,对高小七的复仇大业,自会有好处!“小七,咱爷俩能不能谈一谈?”高云麟正准备对付新到的雪山寺大喇嘛,被某位“外公”给拦在了府内大院的走廊上。“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高云麟是真没空理会这些涉及亲情愁怨家庭伦理的婆婆妈妈琐事。“不!小七,你听我说,外公奉劝你,别再招惹雪山寺,好么?现在的你,得罪不起。”前任太江门老宗主是真的知道许多雪山寺内幕的。“您弄混了吧?可不是我招惹雪山寺,是雪山寺插手搅局我的事。”高云麟轻笑道:“何况,目前是隐龙卫在对付雪山寺的人,那是高欢的爪牙,与我无关。”“不!你千万不要心存侥幸啊,外公是过来人,那黄吉教宗的恐怖,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