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军心可用,军心可用!!”
荀少彧挥鞭,道:“破城!”
“破城!”
“破城!”
数万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架架投石车,云梯,冲车,重捶等攻城器械,自有工兵们抬着。
荀少彧道:“这一战,先定赵磐,后定杨琨。三府之地,连成一片,大业可期。”
众将拱手抱拳,道:“大业可期!”
此时的丹阳,经过两载休养,平定山民,尽纳山民万户,不但在民力上大大提升。就是在财力上,也有了很大幅度的飞跃。
地小民贫的丹阳,想要发展,想要壮大,只有不断扩张,再扩张。
咕!咕!咕!
一辆辆重捶车,在甲士们的推动下,向着城墙冲锋。十数甲士,抬着一架架云梯,面带狰狞,向着城墙冲去。
“杀!!”
城墙之上,一名名兵卒,向城下倒着金汤,烧得腾沸的粪水,倾倒在甲士们身上。
滚烫的粪汤,一身的皮甲,也不能抵挡这股热度,身躯登时皮开肉绽,一个个惨叫哀嚎着,堕下云梯。
大军列阵,荀少彧面色低沉,无数大军冲锋,十数丈高的城墙,宛如血肉磨盘,吞噬着一个个生命。
丝丝缕缕的血煞之气,凝聚一股。虚空之上,汇聚成一头黑虎,张牙舞爪,跃跃欲试。而治舒县上的守军们,不知不觉,凝聚出一股强烈的凄厉气机,仿佛一头苍鹰,展翅欲飞。
两军交战,战况惨烈。虚空之中,由军气所化的黑虎、苍鹰,也在彼此胶着。
苍鹰一根根毛羽掉落,黑虎虎爪压在苍鹰背脊上,虎口不断撕咬。
“长策都,退下;鹰扬都,进兵!”荀少彧咬牙,断然挥手。
如今的丹阳军,几度扩编,长策、熊渠、鹰扬、豹韬、狼牙,都由‘卫’制,扩编至‘镇’
一卫八百甲士,一镇则有三卫,两千五百甲士。
“驾!”
“驾!!”
传令官策马宣令,兵阵立刻转动。
杨不已摩拳擦掌,长弋按在马首,一声大喝:“鹰扬镇大军,随本将来……”
轰——
一块块碎石,轰击在城墙上,发着阵阵沉闷的响声。
这几年,荀少彧在丹阳,休养生息,却也不是真正放下兵戈。只是小股冲突,就是数十、上百起之多。要不然,他也练不出,这等强兵劲卒。
只有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才可称得上是百战精卒。
看着前方鏖战,荀少彧眸光沉着。
赵文远低沉道:“大帅,治舒县城高河深,是扬州有名的坚城。想要拿下此城,我军付出的伤亡……”
荀少彧冷声道:“此时我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拿下庐江,九江府就是我囊中之物。庐江、九江二府互相牵制,杨琨陈兵丹阳,牵制我大军。”
“这就是一把锁,锁住了丹阳的命脉。”
荀少彧呢喃道:“为挣开这一道锁,些许的伤亡,何足惜之。薛定鳄率一镇大军,想必也能牵制杨琨一些时日。”
“现在看的,就是敌我两方,谁能坚持下来……”
现在这情形,就看谁先崩溃。两方连日血战,对兵卒士气的消耗,也是十分致命的。
一旦一方崩溃,必然是一场连锁反应下的大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