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面玄黑旗幡,在阴气汪洋中猎猎作声,每一面玄黑旗幡之上,都有着一枚枚奇异诡谲,蕴含摄人心魄之力的鬼符宝篆。
嗷!嗷!嗷!
鬼土万里方圆大地,一阵阵鬼哭神嚎之音四起,八十一面玄黑宝幡呼呼作响,一尊尊鬼王鬼雄之形自玄黑宝幡上凝聚。
每一尊鬼王鬼雄麾下,各自有着一支鬼兵鬼卒,按着八十一面玄黑宝幡的玄妙轨迹,运转着这一方阴气汪洋大海,一尊若有若无的高大身影,盘踞在八十一玄黑宝幡的中央,猩红色的眸光开阖不定。
“这一方阵旗,真能对付那纣绝阴?”
一座万仞高山之上,一位身着玄黑帝袍的中年男子,帝袍簌簌飞扬不止,默默俯瞰着下方演练的八十一玄黑宝幡。
八十一玄黑宝幡鬼气森森,一位位鬼王鬼雄狰狞毕露,一支支鬼兵鬼卒军势奇诡,万万缕阴气浑浊沉淀,化为一尊执掌阵眼的鬼神形体。
在这一尊鬼神形体之中,似乎孕育着至邪至恶之气,每一丝每一缕恶气都如同实质,张牙舞爪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一尊尊帝主、鬼王们身躯挺拔,目光冷然的旁观着这一切,明晨耐犯武城天宫、恬昭罪气天宫、宗灵七非天宫、敢司连宛屡天宫四大天宫之主,俱然望着旗幡演化的阵势,暗暗为之失神。
“这也不是办法的办法,这毕竟是上古鬼道大圣留下的禁忌法器,以上古鬼道大圣们近乎大神通的力量,或许能制衡纣绝阴。”
一位苍老帝者模样的大能,冠冕微微一颤,眸子中倒映着一道鬼帝相,阴森诡谲之极,轻声缓然道:“何况,纣绝阴越来越强势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玄怀石成了丧家之犬,堂堂的第二天宫分崩离析,这就是吾等的教训。”
“谁也不愿意百代帝业,就这么葬送在自己手上,吾等天宫基业传承至今,有谁愿意做这个万古罪人,担下这个骂名?”
随着苍老帝者的话语,几位帝主的面色愈发阴沉,正是怀着这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些帝主才会不惜动用上古鬼道大圣们的禁忌法器。
帝纣太过于强势了,以至于让众多古老者都束手无策,只能动用天宫密库中深藏的几件禁器,希望以此扳回一城。
一位青年帝主叹息道:“只期望,纣绝阴能见好就收,不要逼的咱们太甚,这一件禁忌法器一出世,带给世界的破坏太大,不是三五百年就能恢复的。”
苍老帝者幽幽一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用禁忌法器,谁能把纣绝阴的攻势呀下去?”
禁忌法器不得轻用,一旦犯险动用,不一定会造成极为惨烈的结果。便是对世界本身的负担也是极重,稍有差池就是世界位格崩碎的惨剧。
须知,所谓的禁忌法器,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鬼道法器,任意一件一经发动起来,都能绵延天灾地祸不断,造成不可估量的灾难。
其中最厉害的几件禁忌之器,甚至能彻底摧毁恶鬼道这般,已然位于紫敕位格,处于一方虚空域中心的强大世界。
当然,如此强大的禁忌之器,自然也需要付出非同一般的代价,万事万物从来都不会有免费的,亦或者说‘免费’的才是最昂贵的。
无论是世界孽力临身,还是功德气运,都只是其中作为微不足道的付出,还有更深层次的代价,就连先天大神通都不能无视。
若不是纣绝阴咄咄逼人之势太盛,让罗酆六天的几大帝主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意识,他们也不会轻易动用。也不敢动用这一件鬼道大圣的禁忌法器。
“这一件玄阴神煞幡,相传为玄阴大圣亲手所炼的副阵,并非是玄阴神煞大阵的主阵阵幡。可是就这一件副阵阵幡,就能演练如此威势,大圣们的神通法力真是不可思议。”
一位帝主望着阵法中那一尊鬼神形体,感受着那一丝丝刺骨的危机,心神几乎有着天崩地裂之感,不禁出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