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宣云大怒,玉指指着荀少彧:“你……”
“母亲,你该累了,到了你休息的时候了。”
说着,荀少彧躬身向姒宣云再度一礼,定定的看着姒宣云几欲扭曲的玉容,豁然转身而去。
“咯咯咯……小崽子,你好狠,你好狠啊!”
“悔不当初,本宫没早看出你这孽种的本来面目,悔不当初啊啊啊!!!”
…………
泥屋之外,周匝兵甲似钉子一般站着,腰间配着佩刀,手中持着长戈。
见着荀少彧缓缓走出,重杵立时上前数步,躬身道:“主上,”
听着泥屋内的叫嚷,重杵眉头一簇,看着泥屋道:“你看……该如何处置?”
泥屋中的姒宣云,犹如通疯颠般的嚎叫,异常的刺耳尖锐,让人不禁心烦意乱。
荀少彧面色如常,只撇了赵传一眼,蓦然开口道:“杀!”
噗呲!
噗呲!
面对荀少彧突如其来的杀机,让赵传骤然大惊。只是被废了一身修行的赵传,就是心里反应过来,身体兀自反应不及,几口横刀猛然捅入赵传的身体。
“啊……”
“你好狠……”
几名甲兵面容冷峻的持刀,任由赵传面容扭曲的痛呼着,手脚四肢无意识的挣扎,眸子中闪烁着怨毒疯狂。
荀少彧不紧不慢的走过赵传尸身,徐徐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可惜,可叹,可悯……姒宣云终究是寡人的嫡母,岂能用刀刃加身。给她三尺白绫一壶黄泉酒,送她们一程。”
重杵沉声问道:“主上的意思,老奴明白了,不知主上是否要见一见几位公子?”
荀少彧闻言顿了顿,道:“他们啊……公子则、公子央还有用,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至于其他附逆的公子,全部依罪罚之,至于公子贺……车裂刑之!”
只寥寥三言两语,荀少彧就决定了几位血脉兄弟的命运,尤其是对待公子贺,更是以车裂酷刑相对。
“诺!”重杵拱手,沉声应诺,面庞罕见的露出一抹杀机。
“勾弋小邑,办完此事后,寡人要让自此以后,再无’勾弋‘二字。”荀少彧清冷的说着,看着左右空旷的街道,一步步向着城门走去。
在荀少彧的眼中,这座城邑的作用,就是用来圈杀西北罪眷的,只要城中的西北罪眷死的一干二净,这座城邑就完成了自身的使命。
…………
泉浦西北,摘星台!
一队队骑兵盘恒在铜台下,马蹄卷起尘土扬扬,几若遮天蔽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