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里南蔡,暂且无一人是黑虎的对手。
如今之计,只有呈一份文书敕令,让文书传阅诸州,自会有强人出面解决。
“如今,吾南蔡暂且休兵息戈,以与民生息为主,繁盛吾等湯邑。”
荀少彧积威日深,颇显乾坤独断之相。
“主君”
一僚属一脸急切,道:“吾南蔡一带,多蛮人肆虐蛮人如豺狼虎豹,毫无人性可讲,若是休养生息,舍弃兵戈战甲。岂不是让蛮人,径而长驱直入?”
“不可”
“不可”
看着一位位恍然的臣僚,荀少彧悠悠说道:“休养生息之策,是吾南蔡的根本,不容反驳!”
“只不过,吾想要的休养生息,可能和你们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谁说,只能让蛮人劫掠咱们了,咱们就不能,自己去拜访一下这个老邻居?”
迎着堂中许多诧异的脸,荀少彧暗暗一笑。
三载春秋,白云过隙!
轰
轰
轰
苍茫戈壁,唯有一望无尽的黄沙荒芜,方是戈壁滩中永远的主题。
荀少彧着兽皮大袄,持黄玉胎弓,跨下黑龙驹嘶鸣,踏蹄间犹有零星火花溅落。
风沙阵阵,扑打在荀少彧的身上。
历经三载戈壁风霜,荀少彧面容中,俨然带了几分粗糙之色。
只是洗尽铅华,沉浮稚气散去,让他眸光开阖之间,反而愈发深邃沉寂。
数百、上千黑甲骑兵,乌压压一片,皆配着弯刀、箭壶、劲弩、强弓、长矛,以黑布蒙面,肩头黑色披风猎猎作响。
这一行兵甲将士,只有堪堪千余之数,却携有一股千军万马,踏破群山诸峰之势。
这一些骑兵,便是荀少彧苦苦熬炼,耗费三载心血,精心煅造而来的重骑。
轰
轰
一匹匹黑龙驹嘶吼,蹄子重重踏下,几乎似如九霄雷神之怒,动辄雷火交错。所过之地,近有地裂山崩之象。
黑龙驹作为顶尖马种,号称有黑龙血脉,颚下生有鳞质,无论体型、暴发、体力,只有少数马种可以比肩,被南部蛮族奉为瑰宝。
在九州诸国都是有价无市,可称得上国之重器。
是荀少彧与蛮人诸多部落,进行了几次友好交流,得到是珍贵马种。
“黑翼!”
“黑翼!”
荀少彧左手高举,五指伸张,大声呼喝着。
但荀少彧简简单单的抬手,就让所有骑兵,暴发出前所未有的情绪。
“黑翼!!”
“黑翼!!”
一名名黑甲骑兵,脸上血气上涌,齐声高喝。
与此同时,左翼骑兵渐渐放缓,右翼骑兵则逐渐向前,形成一股冲击之势。
这阵势拧成一股,缕缕气血交织,化为一头狰狞黑龙之相。
兵家之道,在于集兵甲之众,得天地沛然之势。
以十人之气力,发百人之勇血!
这一千二百重骑,每人都似一个小型堡垒一般,百余斤的重甲披身,再借着黑龙驹的力量。
便是一般易筋煅骨的武道高手,直面一人一骑的冲击力度,也只得饮恨当场。
吼
吼
这一千二百精锐铁骑,发出咆哮怒吼,气血翻腾滚滚,震的云霄四散纷飞。
“杀”
荀少彧眸子明亮,挥刀指向前方。
那,就是一栋栋简陋的营寨,粗陋的栅栏,围着一条条藤蔓荆棘。
营寨中的蛮人们,穿着残破的兽皮,持着石刀、石矛、石斧,看着冲向营寨的重骑兵们,带着恐惧、绝望、乃至于竭斯底里的情绪。
这是一处蛮人聚落,亦即将成为他荀少彧的练兵场!
“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