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远急声,道:“上位,文远实在不知芜湖的个中详情,若非上位急召,命兵司查察,文远都尚且被李虎蒙在鼓里。”
也难怪赵文远如此急切,一副心惊肉跳的模样。
这是越在高位,越要为以后的生存考虑。
虽古语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但纵观古今,真敢这么干的傻叉,基本上都已经凉凉了。无论是良将、名将、庸将,凡是敢这么干的,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凄凉的下场。
赵文远虽是和尚出身,读了几年的佛经。但他可不傻,应该明白的,他可比谁都明白。
这等犯忌讳的事,没有天大干系,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会去碰的。
鲁明达也粗着嗓子,直截了当的,道:“上位,这可不是俺干,俺没这么大胆子私自调兵。”
荀少彧面色阴郁,龙气生变,个种变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种变化,似好似坏,如同雾里看花,朦朦胧胧。又似水中捞月,可望而不可及。就是有着石镜,荀少彧也看不清其中的脉络。
这也许是好事,也许是祸事。其中气运之变,说不清道不明,不能直观看到。可惜石镜,只入了第九品之列,其神妙有限。要不然,也不需荀少彧,在这瞎蒙乱猜的了。
荀少彧扶着靠椅,缓了一口气,道:“杨不已,也不知道?”
倒底赵文远和鲁明达二人,是在益州锦平府,就一直跟着荀少彧的铁杆弟兄。
这稍稍的解释一二,荀少彧也就轻轻拿起,轻轻放下了。
赵文远面露苦笑:“恐怕是的”
荀少彧嘴角浮起苦笑,在他�绕鹬�酰�裁簧俑晒�日逗笞嗟墓吹薄5�衷诒蝗讼日逗笞啵�飧芯蹙褪�炙崴�恕�
这五千芜湖水军,可是他用了两载,一点点组建的,其中战船、巡船,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荀少彧,可不是吴王刘裕,有这个本钱,可以把水军当做消耗品。
荀少彧麾下,有十万控弦之士,但水军也就七、千而已。五千芜湖水军,已是这其中大半。
一旦损伤惨重,伤了水军元气,再想组建水军,这难度就要翻几个层次,而且都不一定有效。
“上位,现在芜湖的情况不明,李虎此人,虽有些年轻气盛,但也是知道轻重的,不可能不知道,芜湖水军的重要性。”赵文远蹙眉,面沉似水。
“想必,是泰安府,有什么大事发生。”
荀少彧眸子微凝,蓦然回想起,刚刚的梦境,冷汗虽然干透了,但这股子冷意,仍在骨髓深处。
他呓语着,嘴角浮起森然笑意:“看来是有人,想要做局,要当一回黄雀啊。”
梦境之中,依稀可见,那一只龙爪的色泽为青,可不是刘裕的龙气。
“那么,你是做好了,让我砍掉爪子的准备了么?”荀少彧看着荆州方向,轻声笑着。
清晨,
一夜雷雨,把一日尘埃,洗刷一净。
金陵城内,百业俱全,人声鼎沸。
“驾!”
“驾!”
斥候胯下的马匹,嘴角渗着白沫,强健的马腿,不由自主的发颤。
“军情奏报!军情奏报!”
斥候一路冲到甘泉宫宫门前,,沿途之上,黎庶纷纷惊慌的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