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背对着他说:“我要回去。”
她那么坚定的口气,顿时令他心中不快,赌气般地帮她拉开了房门:“去吧!回去好好哄南君泽,让他浪子回头求你原谅,你就能跟他从此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去做你的二少奶奶。”
回过头来,她的双眼重新噙满了泪水,晃晃欲滴地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情绪:“我被人算计了,咽不下这口气,只是想回去弄清楚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贱。”
忽然失去重心,刚一转身的韩叙被宋浔大力给扯了回来,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刚才的怒火化为了心疼:“不用你去,想知道什么我会叫人去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乖乖给我呆在这里。”
“你是谁呀?”韩叙使尽了力气从他身上把自己拔出来,吼道:“用不着你来可怜我!从我结婚第一天开始,别人就能给我下药,从此每天活在惶恐之中,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你不也一直在旁边看好戏吗?
你不光是看戏,也不过是戏弄我的其中一个,那些日子我越是战战兢兢,你知道我害怕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就越是抓我出来吓唬我,难道不是吗?现在装模作样的说要帮我,谁知道你会不会是第二个南君泽,也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这一顿嘶吼的尖酸又刻薄,一字一句无情地剜着他身上的肉。
宋浔眸底的心疼被她吼了一晃而散,迅速被锋芒充斥。
他愠着怒火放开了她,自己先从房门走了出去,连踏出来的步伐都满是怒气:“白季岩!”
听见一声怒喝,白季岩立刻出现在客厅里:“老板,我在。”
书房里传来宋浔勃然大怒的喝斥:“带她走,让她给我滚的远远的,从现在起不准她踏进这里半步!”
韩叙从卧室里走出去,穿过走廊穿过客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留给他一个背影和一句绝情的话:“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你不来骚扰我,我就能少点麻烦。”
出了大门,里面是一阵“稀里哗啦”东西扫落在地的破碎声响。
心好痛,再痛她也不敢说出来。
只能若无其事地迈开看似轻快的步伐,走过长长的过道,进了电梯,微笑着按下了负一层。
直到上了自己开来的保姆车后,韩叙才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