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苍穹笑得满面泪水,丢掉了酒壶,狼腿屈膝跪在地上,赫然猛力的抱拳,高声震彻四野:“鬼蜮为证,中州为信,属下陈苍穹,必追随我主叶楚月征战四方,歼灭仇敌,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愿刀山火海,烈火烹油,永不言悔!”
这一声高喊,吸引来了整整四大城区的围观者和立在血鹭之上的十名九级护卫队。
无数的人,包括西城区在内,都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年轻的鬼使树下弯腰抱拳。
多年的奴隶屈膝跪地。
像是在履行某种羁绊牵引后庄重的契约使命。
但更多的人是不解是嘲笑。
陈苍穹啊,不就是那个废了的南城鬼使。
奴隶生涯十几载,也敢口出狂言谈那征战四方?
四周的视线,充满着异样和嘲弄。
楚月和陈苍穹却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们在走同一条路,在同一片天地下的战场并肩作战。
楚月伸出了手,将陈苍穹扶起来,“前辈,无需如此。”
“我宿命如此,何来的无需?”陈苍穹笑:“热血沸腾的事,非你们年轻人才有,我虽年迈,但体内鲜血,愿为三爷热一回!”???
“好!”
楚月拍了拍陈苍穹的肩膀,“叶某,需要前辈。”
“被需要的感觉啊……那可真好……”
陈苍穹自言自语,目光透过天穹看向了远方和流年。
楚月将陈苍穹带回了西城区的阵营。
柳妖妖侧眸,诧然地望向了他们。
虽然还是这两个人,但总觉得,再回来时,隐隐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然而她说不上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壮汉罗瀚极其的不喜欢陈苍穹。
他靠近秦铁牛,低声说:“牛小弟,男人的直觉告诉罗某,陈苍穹会给西城区和月鬼使带来厄运,得想个办法把这丧门星给扫地出门才行,南城的母子,可都是狠角色。”
秦铁牛瞪着眼睛看向罗瀚。
他们,很熟吗?
“罗兄,不如我为你吟诗一首?”秦铁牛一时兴起。
罗瀚两眼放光,面颊发红,不好意思的抓耳挠腮了一番,“罗某是个粗人,诗那什么东西过于文雅,其实吧,罗某的骨子里,是个风流文雅的少年。”
秦铁牛万分诡异的恶寒,而后清了清嗓子,吟诗一首:“罗兄罗兄你顶呱呱,横看像个盘,竖看像个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