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监国府,乌云密布。
边良看着被人抬回来,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孙女,脸色阴沉至极。
整个监国府的子弟都汇聚在大厅,就这件事情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有表现得义愤填膺的,也有明嘲暗讽幸灾乐祸的。
“南陵王虽然厉害,但是他是南陵的王爷,不是我凤月的王!他怎么能在我们的地盘上把我监国府人如此践踏!岂非让我监国府在国朝上下被人传为笑柄!”
“这样欺到我们头上来,定要他给我们个交代!就算是告到王上面前,我们也要问问他,为何对个弱女子下这样的狠手!”
“话不能这么说,昭华什么性子谁不知道?这些年仗着有家里宠爱,在外头没少招摇。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还给我们监国府招来了个强敌。惹了南陵王,你们且看着,就算我们不找上门去,人家也会找上门来。”
“可不是,人家都放话了,等着我们监国府找上门去算账呢!”
边大夫人又怒又气又心疼,哭哭啼啼,“爹,老爷,昭华被打成这个样子,先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吧,她手骨都断了,要是不及时医治,以后可怎么好?”
边昭华被抬回来就一直放在大厅地上,半个多时辰了,首座上老爷子不发话,大家伙没一个人敢提喊大夫来医治。
老爷子分明动了真怒了。
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敢轻易上去触霉头。
到底边大夫人心疼女儿,先给提了出来。
边良冷眼扫去,眸光阴沉,“请大夫?不用请大夫,直接找棺材店的人给她定口棺材吧!”
“爹!昭华她、她再怎么也是你的亲孙女,爹怎能对她如此狠心?您真的不管她了吗?”边大夫人不敢置信,惶急的看向边泰初,希望他这个时候能替女儿说说好话。
要不然,老爷子真的能把昭华装进棺材活埋了。以他的性子,再宠爱底下子孙,那些宠爱也比不得监国府利益重要!
边泰初脸色同样难看,“还治伤?她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祸?南陵王亲自放的话,半日时间要是看不到我们监国府的态度,必把监国府夷为平地!有时间去担心这个孽障,你不如先担心自己半日后还能不能有片瓦遮头!”
整个大厅顿时沉寂下来。
刚才还对大房幸灾乐祸的人此时也没了那个心情,取而代之的是心焦跟惶恐。
边大夫人被这种氛围吓住,期期艾艾,“……爹,老爷,南陵王放话是没错,可是他总归不是我们凤月人,我们监国府在凤月的地位也不低,难道还真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不定他只是面子上挂不住,吓唬吓唬我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