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子呢?一个顶呱呱就想给我挖坑,小爷是寻常笨蛋吗?”巴豆带着两个跟屁虫,威风凛凛走了。
留下钱万金风中凌乱。
他么,到底是谁教出来的这个混小子?
他绝对不能生女儿,要是女儿拐回来的是巴豆,他下半辈子得被活活气死。
柳玉笙跟风青柏倚在船舱窗栏旁,将这一幕给看了去。
“你确定没人指点过巴豆?”她这个当娘的都怀疑了。
风青柏煮茶,轻描淡写,“大院里五毒俱全,耳濡目染足够他长成个毒物了,还需要什么特别指点?”
略作停顿,“要想他变得正常点,也不是不行,找个深山远林,让他去清修。”
“是你私心想把儿子扔远点吧?”
“男子要成才,就要天生天养,惯不得。”
瞅着男子很有说服自己的意味,柳玉笙嘴角抽抽。
把儿子丢去深山远林,怕是也只有风青柏能说得出来,而且说得这么泰然自若。
他就没担心自己儿子在深林里被野兽叼走。
这父子两之间的打斗怕是没办法调和了。
那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反正她也管不了不是。
就算父子两在她面前的时候能一派和乐,背转过身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一大一小,一样的能装。
“巴豆,红豆,七七,过来喝果茶。”
“娘亲,我刚才带七七在船上走了一圈,七七什么都不认识,连什么是甲板什么是舱壁都不知道!”三小只跑过来,从窗外凑近,巴豆声音最为响亮。
很是恨铁不成钢。
“七七不知道,你是哥哥,你教他便是。”柳玉笙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甲板跟舱壁的?”
“酒爷爷告诉我的,他还画过图给我看呢。”巴豆满不在乎挥挥小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娘亲,看,这是我自己雕刻的印章,一盖印就能印出图案来!”
说罢巴豆就把印章用力在窗栏裹着的窗纸上印了下。
看清窗纸上的图案后,柳玉笙有转身走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