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起那种心思的时候,可有想过她的立场跟处境?她以后还如何在家人跟娣娌面前抬起头来!
以前她们打知夏跟囡囡的主意,那是她的儿子闺女,闹过一番之后,她最终选择了原谅。
现在她们竟然将主意打到她娣娌身上!将手伸到柳家来了!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
媳妇被气得浑身发抖,柳大脸色也很冷,当初就因为陈家试图插手孩子们的事情闹翻过一次,最后是陈启明亲自来道歉说和,那件事情才勉强翻篇。
这才过了多久?又想要出幺蛾子了!真的是记不住教训!
抓住媳妇手臂拍了拍,示意她别气性。家里还有长辈在,一切听爹娘的。
何况王氏她们想打知秋的主意,也要看杜鹃应不应。
那边王氏像是看不到陈秀兰的脸色似的,已经开始就着杜鹃刚才说的话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身大事哪能由着孩子自己来呢?知秋虽然二十三岁了,但是到底年轻,看人没个准。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持家过日子,他可不懂。所以,这挑人哪,还是要长辈掌眼。像我们家长东,最后媳妇也得是我们当爹娘的帮着他挑。要是由着他自己来,光挑长得好看的有什么用?娶回家来当菩萨供着吗?”
陈秀英则道,“确实是这么个说法。像知秋人长得好性子也好,家里头又不错,可多的是姑娘想嫁给他,人一多了,由着他自己得挑花眼,终身大事可轻率不得。”
两人一唱一搭,话题全绕在知秋身上。
柳老婆子拍拍大腿,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家从不对孩子拘着。娶了媳妇是他们两个人过一辈子,只要是他喜欢的,我们都没意见。这话题且不说了,不知两位亲家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这么一转,暂时把柳知秋的事情揭过去了。
闻听柳老婆子问起她们两个过来的目的,王氏跟陈秀英相视一眼,当即抹起眼泪了。
“还不是这回遭灾的事情。一场大水把什么都冲走了,粮食冲没了,房子也垮了。且不说我们家的果园子损失了一大笔,便是后来修葺房屋,也是跟人借的银子草草搭起来的。欠了一屁股的债,家里穷的都快没法揭锅了。这不我就想到了小姑子。你们家条件好,我就想着能不能过来借点银子回去周转一下,等过一阵子果园重新种起来,赚了钱之后再慢慢还。秀兰也知道我的性子,不是个会轻易跟人开口借钱的人,要不是真的过不下去,我今天也不会厚着脸皮跑这一趟。”
陈秀英虽然没有说什么,也跟着一块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