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那时候镇子上光是烧瓷的就有三四家,地方就那么大,烧制出来的碗碟一年到头卖出去还不够糊口的,当时他们家大儿子的亲事还因此黄了,嫌弃他们家穷。杏花村家家户户都穷。”
“有了酒坊,村子里才慢慢好转的”
“嗯,那时候谁也想不到杏花村酒坊会有现在这样的光景。”提起那时候的事,柳知夏眼底现出缅怀,还有好笑的感慨,“你能想象一个三岁大的小娃娃跟个九岁的小鬼头一本正经谈生意的模样”
“”她真的没办法想象,三岁她三岁的时候好多话还说不清楚。
“现在风靡南陵的果酒,你更想不到是怎么来的。囡囡两岁的时候,抱着爷爷的酒坛子玩,随手扔了些葡萄下去,第二年就成了葡萄果酒。然后,就有了杏花村酒坊。”
“”
闲聊间,便到了李大家门口。
说是在村子另一头,然则杏花村不算大,走也不用多久。
李大家也已经翻盖了大瓦房,灰墙黛瓦,院门大开。
里面人声很是闹。
“叔公,叔婆,都在家呢”柳知夏喊了声,走进门去。
灶房里立即有人捧着个饭碗走出来,是李大,“哟,知夏怎么过来了吃饭没,进来吃点”
“不吃了,叔公,我过来拿几个瓦盆子,家里还有吧下晌做米饼,我爷怕火盆子不够用,让拿瓦盆凑合凑合。”
李老婆子杨氏也走出来了,“有,就搁墙角那里,多拿几个,今儿我们家里早开饭,就等着吃完了上你家大院一起做饼子”
妇人八卦心要重些,说话的时候,眼睛嗖嗖打量跟在柳知夏后的漂亮姑娘。
“这是傅玉筝,来家过年的。”柳知夏笑笑。
傅玉筝忙跟两老人打招呼,“叔公,叔婆。”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便随了柳知夏一块叫人。
“哎,好好,是个好姑娘”杨氏眯眼笑着,眼睛更亮,把傅玉筝从头瞧到尾,还不停点头。
跟挑媳妇似的不知道为何,傅玉筝脑子里就浮出了这个想法,顿时脸上一。
灶房门口又探出三四个脑袋来,还有两个五六岁的小娃娃从大人脚边钻出来看闹,头上皆绑着羊角辫儿,穿着新做的棉袄子,跟团子一样圆乎乎的,煞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