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柳媚儿已经做好了晚饭,想着傅大哥的圣父心,今日怕是又要回来晚了,便将饭菜都放在锅中温着。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天已经黑透了,她才听到从老屋那边传来的马叫声。
“五郎,把饭菜都拿出来吧。”院子里,正蹲着看魁梧男子雕刻木牌的柳媚儿冲厨房喊了一声。
“知道了。”屋里传来一道应和声。
天色虽暗,傅凌寒却犹如在白昼般,手中的刻刀快速的在木板上雕刻,他的双眼在夜间能视物,而身旁的女子也与他一般,丝毫没有受到黑夜的影响。
对于这一点,傅凌寒也早就发现。
“傅二哥,吃饭了。”人都回来了,他们也该要去吃饭了。
傅凌寒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刻刀木牌放在旁边的木盒子里。
柳媚儿望向木盒中那一大堆的木牌,“傅二哥,这些够了,不用再雕刻了。”既然限制病人的人数,挂号的木牌不需要太多,木盒里面的这些足够了。
“好。”傅凌寒将木盒抱起,向楼阁走去。
院外响起一阵滚动声,柳媚儿迎了上去。
傅凌风一只手提着灯笼照路,另外一只手推着轮椅向院内而去。
“傅大哥,你们回来了。”
傅凌云望着那道模糊的倩影向这边走来,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对不起,媚儿,我又回来晚了。”
“要不是我把那些病人撵走,今晚怕是要通宵。”傅凌风脸色很不好看,夜晚摸黑赶车很危险,再加上要操近路,只能走狭窄的山路,这一路上,他就没有放松过。
柳媚儿蹙眉,“傅大哥,这是最后一次,从明天开始,就限制病人的人数,天黑前必须回来。”
听出她话中的不容置疑,傅凌云怕她生气,只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