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鲁莽,好心办坏事了。只是她看到别人幸福,为什么会难受呢?”周时忆沉『吟』着,摇摇头,还是不得其解。
“她那是单相思,当你真正处在单相思中,你就会发现,只要你不在那个人身边,无论在哪里,你看谁,都会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陆言不紧不慢解释着,一手撑着头,拔掉笔帽,抽出一张白纸,一笔一划儿,慢腾腾的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似是故人来。
“其实,一直都没有过故人,一厢情愿,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哦,还有痴情,是世界上,和一厢情愿一样,同样可怕的事情。”
“刚巧,我们这位客户,两个都占了。”
陆言丢了笔,看着纸上的字,想起那个女子,又陷入了沉思。
陆言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拿到女子简历时,注意到的话语。
“她生病了,他们说她有病,就是找不到治疗的方法。”
女子生病了,女子害了相思病;喜你成疾,『药』石无医的那种。
女子同这病一样,有个很婉约的名字,唤苏夏,轻轻柔柔的,如同她现在,给人的印象一般,亦如同,提到那个男子,她心中的反应一般。
“商珞璘。”这日苏夏旁边没了人,她又把头搁在桌子上,眼神涣散,下意识的,捂着嘴,一遍又一遍,反复呢喃着那个人的名字,念着念着,像得了蜜糖的孩子,痴痴的笑了起来,抬手『摸』一把脸颊,又是一手水痕。
“呵。”苏夏看着手上的水渍,已经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的笑笑,想起那个人来,又弯了眉眼,全然不顾散『乱』下来的头发,蜷缩着趴在桌面上,低声念叨着。
“商珞璘,商珞璘……他的名字,可真好听。”
珞与璘都是美玉的意思,苏夏一直喜爱他的名字,觉得怎么念,都是念不够的。尤其是,在知道他名字的含义后,更是觉得人如其名,这名字配他恰如其分,如获珍宝地,把他的人连同名字,一起高高供奉了起来。
“夏夏,夏夏,该吃饭了。”苏夏的母亲走到门前,又灵敏捕捉到了屋内低笑,准备敲门的手挺住,半天,等心中的酸涩过去了,才继续手中的动作,不停地喊着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