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来得十分突然,路上明朗也没有让人向韩渊报信。
他来新川这边虽然也带了几个心腹,但是情况太复杂,也不知道那几个心腹到底还信不信得过。
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这是最好的办法。
韩渊的确是病了,这并不是假的,明朗找到他的住处,和连进在房顶上待了一会儿,等房间里没了人,他们两个才从房顶直接进去了。
韩渊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前方,等他们两人落在那里,他才松了一口气。
从明朗当初离京开始,韩渊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已经好几年,突然之间见到儿子,韩渊两眼泪汪汪的。
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还是忍住了眼泪。
父子两个人对视着,久久没有说话,连进见了礼,退到一边。
“爹。”明朗在他面前跪下,“爹,这几年没有在爹身边陪伴,实在是不孝。”
韩渊这才从床上下来,将他扶了起来,“彻儿,起来吧,爹只要看到你好好的,也就安心了。”
父子两人几年没有见面,饶是明朗这样淡定的人,这一次都有点绷不住了,眼眶有点酸酸的,“爹,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韩渊咳嗽了一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前阵子有些累了,缓一缓也就过来了,谁知道你还特意跑了过来,路上没有引起人注意吧,这时候不该这样的彻儿。”
明朗摇了摇头,“爹,您放心,我不想让人发现,那就不会有人发现我来了这里,我就是想来看看您,几年也没见了,实在是有些想念。”
韩渊笑着说,“我又哪里不想你呢,坐下,咱们父子两个今晚好好说说话。”
连进说,“将军,明知道这是皇帝故意的,您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在这里拼出命来干呢,就算是您干得再好,皇帝也是看不到的。”
韩渊看着他说,“连进,你也跟着彻儿这么多年了,是我们家的人,难不成还不知道我为的是什么吗?皇帝的心思不纯,可我来了这里之后,看到这里的百姓民不聊生,也实实在在的是想为他们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