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霁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玉娆的问题,而是冷然道:“你快点儿交出蛊药。”
此刻,没有人知道花非霁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没有杀掉玉娆的冲动。
他实在没有想到玉容竟然如此阴毒狡猾,利用给断肠散的解药,又在岳灵惜的身体里放了这种玉茗子的花粉。
这种玉茗子的花粉本身并没有毒,但绝对是引蛊的好东西。
玉娆是用毒高手,这些花粉又经过了她的特殊处理,所以只要这些花粉进入身体后,玉娆在放出子蛊,方圆十里之内,那子蛊就可以循着玉茗子花粉散发出来的香气,找到需要下蛊之人,然后通过鼻孔钻进那人的身体里。
这种下蛊的方法刁钻无比,让人防不胜防。
如今若想解除岳灵惜身体里的蛊毒,那么就必须要让下蛊之人交出母蛊,然后利用母蛊将子蛊吸出来,这是唯一的解救办法。否则那子蛊绝对不会出来。
若是想通过其他强硬的法子,将子蛊杀死在身体里,那么子蛊一定会不惜以同归于尽地手段和中蛊之人一起死去。
原本岳灵惜中了断肠散的毒,就已经叫花非霁十分自责了,如今玉娆竟然狠毒地给岳灵惜下了蛊毒,这让他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岳灵惜了。
想到这里,花非霁就无比的自责,他真恨自己一再地让岳灵惜受伤,竟然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他还是什么天下第一公子!
玉娆听着花非霁开口就要蛊药,就知道花非霁必然是知道了内情,当下也不再佯装。
她冷笑着开口,声音透出无比的森然和狠毒,“霁哥哥,你该知道当日你当众宣称取消和我的婚礼,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怎样的奇耻大辱。难道我和你青梅竹马的情分还比不上一个岳灵惜吗?”
花非霁闻言,皱眉道:“玉娆,辜负你的人是我,你要恨杀我就冲我来,你为何要对惜儿下手。从头到尾错不在她。”
听着花非霁对岳灵惜的一味维护,玉娆更被点燃了满腔怒火,她冷笑连连,一字一句道:“霁哥哥,你以为玉娆不恨你吗?我对你恨得不得了,可是我还是无法控制对你的想念。因为我从小到大就只爱你一个男子。可是我却对你狠不起来,既然我无法恨你,那就只好恨岳灵惜了。若是没有岳灵惜的出现,现在我和霁哥哥已经结为夫妻了。”
花非霁听着玉娆一番不通情理的话,开口的声音透出一番直戳人心的冰冷,“错不在岳灵惜,你如此所为,只会叫我对你越来越厌恶,越来越仇恨你。”
玉娆听言,身子陡然颤抖了一下,随即凄然一笑,“玉娆何尝不知道霁哥哥心里就只有那个岳灵惜,我也知道自己所为只会招来霁哥哥对我的厌恶,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实在忍受不了霁哥哥对别的女人的好。那样我会疯掉的。所以只要我除去了岳灵惜,我相信霁哥哥总有一天会被我的真心所打动。”
玉娆一番强词夺理的话让花非霁一双眸子顿时泛起森寒的冷气,他的目光落在纱帐上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时,迸射出鄙夷的冷芒。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作爱,她只是想要一味的占有。
花非霁此刻再没有和玉娆纠缠下去的耐性,他只想尽快从玉娆这里得到母蛊。当下,他冷肃地出口道:“玉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现在只要交出解药,我可以当作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