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黛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又是当今皇上的妹妹,而且还有先帝御赐的紫龙玉牌,这些都根本不是只有太后宠爱的青樱所有的。
“采茵,相府走出去的人不是随意被人欺负的。”岳灵惜知道采茵是为她担心,继续道,“我身边不缺怕事之人。”
在这个异世的生存法则便是弱肉强食,不是说不惹事你便可以安稳度日。岳灵惜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挑事的人,但是若是有人触到了她的底线,那她也绝对不会怕惹事。重活一世,她只想活得随心所欲,快意恩仇。
“小姐,奴婢知道了。”听完岳灵惜的话,采茵略一沉思,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她豁然开朗,小姐说得没错,小姐身边的人不应该自卑,要活得高傲,活得强韧。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留在小姐身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保护小姐。
“岳灵惜……本宫……今日就放你……一马!”
银黛一脸怒意横生,今日她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依她以往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让对方百倍千倍偿还,可是眼前的对手实在太过强悍。
偏偏她今日骑马出来没有让奴才跟随,否则这会儿早已经将皇上哥哥、母后搬来对付岳灵惜了。
银黛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又开始咒骂宫里的奴才。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明明在宫里十分显眼,平日总有许多奴才从这里经过,可是今日就奇怪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看到一个宫女太监路过。
事实上,打从岳灵惜将银黛拽下马时,便早已经被不远处路过的宫人看到了。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平时银黛在宫中逞凶,基本上宫中的奴才大部分都被她打杀过。
那些奴才碍于身份自然不能将她怎么样,但是如今她被岳灵惜羞辱打杀,那些宫人却可以选择假装无视,心里可还感到大快人心呢。
“想走?银黛公主是不是走的有些急了?”眼见银黛就要离开,岳灵惜翩然移到银黛的跟前挡住去路。
“你想……干什么?”银黛身子一抖,怒狠狠道。
“银黛公主莫怕,我岳灵惜不是大家闺秀,也非淑女。想必京中无人不知。本小姐一向锱铢必较。刚才公主伤了我的人,又出言辱骂本小姐,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将这笔账算清了呢?”
岳灵惜说完,微微一顿,冷笑道:“这笔账算清了,公主想去哪里随意,本小姐绝不阻拦。”
“你……”银黛此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狠狠瞪视着岳灵惜主仆,片刻之后眼见仍是没有宫人经过,她终于放弃了寄希望于通风报信。
“不就是……伤了一个奴才,这个……够付她的医药费……了吧。”银黛无可奈何,最终从腰间摘下一枚月形月佩丢给岳灵惜。
玉佩出手一片冰凉,色泽清润莹透,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作为装饰,一看便知价值不凡。
“勉强过关。”岳灵惜勾唇点了点头,银黛被刺激得差点儿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