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之瑾哄了几句,红绫这才心情稍有好转。她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岳灵惜和叶问尘共乘的马车,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便在这时,马车里发出一道响亮的哈欠声,随即传出叶问尘懒洋洋的声音,“咦,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啊?本太子刚才一时在马车里睡着了,不知道错过了什么事呢。”此刻,叶问尘发出的困倦之声叫人丝毫不会怀疑,仿佛他真的是刚大睡了一觉这才刚醒来一样。
苏之瑾勾了勾唇,却不拆穿,轻笑道:“叶太子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哦,原来是烈焰国的三皇子啊,失敬失敬。本太子刚才一时睡着了,实在怠慢了三皇子。”说着,叶问尘佯装斥责旁边赶车的侍卫,“你是怎么当差的,烈焰国三皇子前来也不叫醒本太子,实在过分!”
那赶车的侍卫顿时跪地连连请罪,心里委屈之极,刚才凭白被烈焰国的红绫公主踹了一脚,心窝子还痛呢。这会儿还要自揽怠慢之罪,真是眼泪一大把啊。
“叶太子真是客气了。”苏之瑾谦谦有礼地说道。
自从他出现在马车前,里面的女子就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知为何苏之瑾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想要再次听到女子那清冽如碎冰的声音。
当下,他开口道:“马车里的这位小姐,刚才舍妹蛮横无理,还请见谅。”
许久,马车里只传出女子简短的连个字“无妨”,之后便再无下文,苏之瑾颇感失望,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不经意间划过一丝苦笑。
但是他眸光一转,并不甘心道:“想必两位也是前往天山出席花非霁的婚礼吧,不如这样,咱们一起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再者舍妹刚才冲撞了两位,耽误了两位的行程,不如二位移驾去在下的马车里共饮香茗,也算是我对二位的请罪。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马车里,叶问尘很快给了回应,却是婉言拒绝,“三皇子太客气了。都是年轻人冲动在所难免,既然是一场误会,三皇子何须多虑呢。我朋友身体不舒服,一路不宜过快前行,以免耽误了三皇子的路程,所以同行的提议恐怕不能让三皇子如愿了。”
叶问尘刚说完,苏之瑾却丝毫不给叶问尘拒绝的机会,他连忙朗声回答道:“真是太好了。舍妹喜欢观光沿途风景,所以这一路我们也是走得十分缓慢,如此看来和两位同行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此话一出,马车里的岳灵惜和叶问尘同时黑了一张脸。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如今现在已经死皮赖脸非要贴上来了,根本无法拒绝。当下叶问尘只能出言选择同意。
苏之瑾表现得十分欣喜,和叶问尘又说了一番客套话,才回到烈焰国的依仗队伍中。于是烈焰国的依仗跟在了西池国的依仗之后,两国依仗都以极缓的速度前行着。
岳灵惜一向对旁人都是漠不关心,所以当下将烈焰国的苏之瑾、红绫都抛在了脑后。眼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她怀里的雪狐处理伤口。
等叶问尘叫人取金疮『药』的时候才发现沿途所带的金疮『药』已经用光了。昨日随行的一匹马突然发疯,横冲直撞,让许多侍卫都受了伤,所以金疮『药』便全用光了。
岳灵惜正拧眉不已,外面突然有侍卫回报,“启禀太子,烈焰国的三皇子说那只雪狐被红绫公主刺伤,所以特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