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罢晚膳,便有人前来禀报说璃王来了,岳灵惜让人在花厅招呼慕夕辰,心知慕夕辰此番前来必是为了青樱。有意让那个青樱多吃些苦头,所以等回禀之人退下后,岳灵惜则慢条斯理地饮了一盏茶,又在房间呆了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前往花厅。
花厅里,慕夕辰已经用过两盏茶,却仍不见岳灵惜的影子,于是起身在厅里来回负手踱步。正急不可耐之际,只听环佩叮咚,一抹暗香袭来,慕夕辰连忙转身,正看到姗姗来迟的岳灵惜。
只见她三千青丝散落肩上,若雪的肌肤珍珠般莹润,一袭白『色』流云裙,装束极为淡雅。翩若惊鸿,袅袅行来。
慕夕辰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暗复杂的光芒。岳灵惜和四目相对间,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如今慕夕辰的心思她大概可以猜出。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错过就是错过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决定所做的事情负责。更和况她又不是原来那个岳灵惜,所以她对慕夕辰完全没有一丝好感,她是不会与慕夕辰有修好的可能了。
见慕夕辰半天就失神地望着她,岳灵惜唇角轻勾道:“不知璃王光顾相府,该不会是想要讨回那四千五百万两黄金吧?”
此话一出,慕夕辰的脸『色』一下子尴尬起来,轻咳几声,才道:“既然是本王喊出的追价,本王自然不会再讨回了。你尽管放心。”
岳灵惜无言,她早就知道那四千五百两黄金虽然数目庞大,但慕夕辰好歹也是蓝璃国最尊贵的王爷,为了这笔金子也不可能连自己的脸面都不顾。她刚才故意有此一问不过是揶揄一下慕夕辰而已。
“听说你早上回府就晕倒了,现在还好吧?”沉默半天,慕夕辰凝眸看着岳灵惜,如鹰般的眸子里隐隐透出担忧之『色』。
虽然知道这多半是这个女人想要借此拒绝母后传她进宫的由头,但他还是忍不住关心道。
“拖你的鸿福,我现在很好。”
岳灵惜睨着慕夕辰,脸上含了一丝极淡的笑意,冷漠疏离,拒人千里。
慕夕辰心中忍不住发苦,但面上犹自平静,那锐薄如刀的唇抿了抿,再度开口道:“听说花非霁住进了相府?”没有疑问的口气,只有疑『惑』的探寻。
岳灵惜凤目里快速闪过一抹幽光。随即唇角牵起略带嘲讽的的弧度,“璃王殿下,既然我们已经再无瓜葛,想必璃王安『插』在相府附近的眼线是不是可以撤了?”
慕夕辰闻言,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惊愕,随即便是尴尬,“本王刚已经下令撤了。”
之前慕夕辰和花非霁在相府碰面,一番争锋之后,怕花非霁又跑来有所行动,所以才在相府附近安『插』了眼线,现在他已经被这个女人拒绝得连纠缠得勇气都没有了,是该撤去眼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