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霁眸光转动,问道:“大白,你是说太后打算亲自来相府?”
大白立刻叫了一声又点点头。花非霁眸里闪过一丝兴味,随即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案前,执笔如行云流水,随即将写好的纸条卷起来,重新回到桌前坐下,将纸条在大白的腿上拴好,轻轻地抚了抚大白洁白如雪的羽『毛』。
“将这封信交给冥剑,他知道该怎么做。大白呀,记得继续帮我留意你家夫人的动向,我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一连拂了那个老妖婆两次颜面,这次老妖婆要是敢来相府,绝对让她有的受。”
大白听言,吃味地转了转眼珠子,随即给花非霁送去一记鄙夷的眼神。它好像记得人家岳小姐根本就不怎么搭理它家少主吧,少主还自作多情地称人家“夫人”,真是丢人啊!
花非霁似乎能够窥探出大白的心中所想,当下神『色』不自在地瞥了大白一眼,轻咳道:“别磨蹭了,赶紧去办事。”
大白一听,抗议般叫了几声,用受伤的眼神看了花非霁一眼,心里抱怨着为何它是一只鸟而不是一位美女,否则它才不要让少主爱上别的女人呢。怨念了一番,大白这才恋恋不舍地飞出了房间。
花非霁如玉般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唇角忽地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宛如初夏刚刚绽放的白莲。
他眸中闪过一丝星芒,轻声呢喃,“不知这个时候惜儿在干什么呢?”
翠烟阁,云容走进院子时的时候,看到的情形就是岳灵惜半躺在贵妃榻上,沐浴在阳光中,原本如玉的面容被衬得更加莹白剔透,凤眸轻阖,闲适无比,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心中不由一笑,一连拂了太后两次颜面,这会儿说不定太后已经在兴师问罪的路上呢,她倒这般惬意自在,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女子。
在旁边打络子的采茵一抬头看到从月洞门进来的云容,唤了一声“表哥”,转头见岳灵惜还没有睁开眼,便提醒道:“小姐,表哥来了。”
岳灵惜闻言,悠悠地睁开眼眸。抬头看着踱步而来的云容。逆光而来的男子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觉得他此刻脸上的淡淡笑容比阳光还有明媚耀眼。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一袭淡青『色』的长袍在阳光中更衬得他濯濯如春日杨柳。
云容走到贵妃榻前对岳灵惜行了一礼,问道:“不知大小姐找小的前来,有何吩咐?”
岳灵惜在榻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唇角勾起一丝清浅的笑意,“云容,我已经跟爹爹说过向他说了,以后你就替我办事。”
云容一听,俊秀的面容『露』出开心的笑容,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如珍珠般泛着『迷』人的光泽,耀人眼眸。
“小的多谢大小姐的赏识。小的今后定会用心做事,不负所望。”云容抱拳一礼道。
岳灵惜摆了摆手,唇角勾起高深莫测的笑意,“云容,我现在有一件事就需要你办。”
“大小姐请……”最后一个“讲”字云容还没有说出口,谁料贵妃榻上的岳灵惜陡然失去了踪影,云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立马就感到一团危险的气息闪电般向他袭来,他不及多想,便闪身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