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送饭,不准送『药』医治,那就是要这三人自生自灭了。
原本啼哭的三对母女霎时止住了哭声,脸『色』惨白无比,看向岳灵惜的眸光又恨又怕。原本跪在那里的下人有几个胆大的已经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便往岳灵珊、岳映梦以及岳香菡这边走来。
在豪门大户当差的下人哪个不会见风使舵。今日接二连三的异变已经让她们明白相府的风向已经变了,如果她们再不伶俐的话,迟早死得难看。眼下还是讨好相府新任掌权人要紧。
“大胆刁奴,你们竟然连相府小姐也敢冒犯,等相爷回来仔细你们的皮!”薛姨娘冲着过来押解岳灵珊的下人大声嘶吼道。
芸姨娘和媚姨娘见状也赶紧将岳映梦和岳香菡护在身后,女儿就是她们留在相府的筹码,无论如何今天一定不能让女儿去祠堂。
薛姨娘气势汹汹,几个下人一时真不敢轻举妄动了,于是转头一脸为难地看向岳灵惜。
虽然这个相府大小姐整垮了姨娘斗惨了庶妹,但是这相府毕竟还是相爷当家不是吗?她们无法猜度今日之事相爷究竟会偏袒哪一方,所以一时拿不定主意。
“相府的主人只有相爷和相爷夫人,我倒不知道何时一个姨娘也能上得了台面训斥起奴才来了!”岳灵惜冷眼瞥了那三对母女,似笑非笑道:“相府庶女私认姨娘做母亲,而且对嫡女不敬,意图谋害嫡女。不知道这两项罪责被爹爹知道,爹爹还会不会好心地让三位妹妹跪祠堂呢。”
岳灵惜的声音宛如好听,就像天边徐徐飘过的白云一般,温软轻柔,可是听在几个有些人的耳中,简直犹如五雷轰顶。薛姨娘一干人吓得遽然变『色』。在这等级森严的社会,庶女只能认当家主母为母亲,唤自己的亲娘为姨娘。否则称为『乱』叫,难免让人怀疑是姨娘教唆所致。庶女和姨娘都会受到严惩的。
再者,敢谋害相府嫡女,更是天大的罪责,况且还是被相爷当宝贝的女儿。这其中的厉害,岳灵惜只稍稍点拨了一下,薛姨娘一干人便心防失守,万念俱灰。而那些踌躇不定的奴才立刻眼睛一亮,争先恐后地要去捉弄岳灵珊等三人。
岳灵惜并不是存有善念,不忍岳灵珊、岳映梦、岳香菡死去,她只是知道死并不是最好的惩罚方式,死能一了白了,但是若是活得生不如死,那才是这些对这些恶毒之人最好的回击。
“慢着!你根本就不是岳灵惜!”眼见就要被下人拖走,岳灵珊霍地站起身子,甩开来人,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脸颊,对冷然而立的岳灵惜嘶吼道。
岳灵珊的话让四周立刻变得充满诡异的沉寂。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岳灵惜,眼里满是『迷』『惑』、不解。
此刻站在那里的不就是相府大小姐?模样没什么变化,但是这『性』格、气韵、胆识不是差了分毫,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仿佛是那具身体里寄居了另一个灵魂一般。
所有人突然都被自己这一刻莫名闪出的念头吓了一大跳。看向岳灵惜的目光也随之带了几分惶恐不安。
“二小姐,你胡说!今天一天我都寸步不离大小姐,她们几个也可以作证的。你凭什么说她不是大小姐!”
采茵在岳灵珊说出那番话后,第一个站出来气势汹汹地质问道,同时用手指了指立在一旁的两个今日原本陪嫁到璃王府的丫头。
那两丫头被采茵指到,连忙点了点头,“采茵姐说的没错,我们也可以作证。”
“哈哈,真是笑话,她们可都是翠眼阁的下人,哪有不帮主子说话的道理!”岳灵珊笑得张狂,捂住的玉手已经被鲜血浸透,空气中也隐隐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