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能够做到这一点，不过也仅仅只能做到这一步。”欧阳石楠说，“我猜，他无法为我们提供充分的证据。”

“怎么不可以？”小林惑然不然地问，“既然财务出问题了，那就可以通过账目核对来发现，从中找到证据呀？”

“就算是这样，也无法认定就一定是谭以琛干的，而以谭以琛的性格，他也是绝对不对承认的。”欧阳石楠答道，“毕竟李晓莉已经死了，鄢铁生也不在人世了，谁能指证谭以琛呢？”

“死无对证？”

“对，死无对证。”

“不过谭以琛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他推卸不了责任。”

“仅仅也只是失职，并不能治他贪污挪用罪。”欧阳石楠看着小林说，“我想，一旦查清了那笔巨款，他会推给李晓莉。”

小林点头：“完全有这种可能，甚至还有可能会推给鄢铁生。”

“没错，因为鄢铁生出车祸前是这个项目的财务主管。”欧阳石楠若有所思地说，“唯一不能给他领罪的人，那就是梁振刚。”

“既然梁振刚与这个笔巨款无关，那他怎么会被毒死呢？”小林顺着这个思路想问题，“是不是还有别的账务问题？”

“在何若鸿进安居集团担任董事长之前，他父亲有段时间身体不好，公司的事务由谭以琛来负责，这就给了他机会。”欧阳石楠分析道，“我想，谭以琛充分利用这个难得机会来为自已捞取好处，在财务方面动了手脚，后来被梁振刚发现了，怕他揭发自已，就雇人下毒，来了个杀人灭口。”

“雇人？”小林突发奇想，“难道他就不会亲自动手？”

“不会的。”欧阳石楠摇摇头，“谭以琛不缺钱，同时也不想使自已成为凶手，就花钱雇别人替他办。”

“会不会就是杀害李晓莉的凶手胡诚？”

“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陈强，或是别的人。”

“嗯。”小林点点头，“反正是犯罪团伙中的人干的。”

“这个完全可能肯定，因为谭以琛跟犯罪团伙关系很深。”

“他会不会是犯罪团伙的老大？”

欧阳石楠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他是安居集团的总经理，不可能会是的老大，仅仅是因为需要解决自已的事，才花钱雇他们的。至于他是怎么跟犯罪团伙挂上勾，我猜应该跟陶建林有关。从谭以琛第一时间来看陶建林，就可以略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