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局长含笑地点点头，接着又叮嘱句，“你要安安静静等。”

“是，钟局，我绝不会再惹事的。”小林向领导表态。

“好，我相信你。”钟局长端起呷了口茶，抬眼看向欧阳石楠，“今天晚上八点开会，到时候你要出席，请务必做好准备。”

“是，钟局。”欧阳石楠郑重其事地答道，“我知道这个会不同往常，会让我感到难堪，但我一定会保持冷静，请钟局放心。”

“欧阳，你一向冷静，尤其是在重要时刻，所以我很放心。”钟局长含笑着说，“好，这事就聊到这，你去做开会的准备吧。”

欧阳石楠和小林不约而同地起身同钟局长道别，走向门口。

晚上的会议还算进行的比较顺利，虽然与会领导之间有分歧，但最终因欧阳石楠愿意接受处分而平息，顺利通过了决议。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石楠就来到了专案组办公室。他往里一瞧，见小林坐在椅子上发呆，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清楚他心里有多难过，就笑呵呵地招呼他，算是一种安慰吧。

小林见大队长来了，就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有些局促，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愣愣地瞅着他笑，笑容里透出股苦涩与无奈。没错，此刻他内心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其实，欧阳石楠内心也很难受，毕竟要离开专案组，要离开与自已一同并肩作战了一年有余的战友。然而，为了不让小林更难过，他只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挂着笑说：

“小林，我们要奔赴新的岗位了，现在来就是为了道别。”

小林清楚大队长心里有多难过，却依然装出高兴的样子，只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因此他内心就更愧疚了。为了不辜负大队长这片好意，他也只好强迫自已装出若无其事地样子，勉强笑道：

“是呀！我就知道大队长你会来，所以才在这儿等。”

欧阳石楠看到小林脸上的笑，尽管笑得很勉强，笑得很难看，但总比哭强，因此在心里松了口气，笑着问：“等了很久吧？”

小林答道，“是的，大队长，我整个晚上都呆在这儿。”

欧阳石楠吃了一惊，盯着小林问，“为什么？”

“因为我舍不得离开。”小林想哭，却拼命勉强自已笑。

欧阳石楠突然不说话，只久久地凝视着小林，末了才鼓励道：

“别难过，小林，我们还会回来，我们不要一起并肩作战。”

小林努力克制住自已，才没让眼泪流出来，声音却有些呜咽，“是，大队长，我们一定会回来，一定要让真相大白天下。”

四目相视，默然一语，一切皆在不言中。

正在这时，刘源泉老李老赵他们都走了进来，人人神情凝重。

欧阳石楠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招呼大家，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不过，大家的心情都相当沉重，不仅仅有离别的伤感，还有沮丧，案子没有办完，就要各奔东西，这滋味的确难受。

欧阳石楠看到各位神色凝重，灰心丧气，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打不起来精神来，就故意呵呵一笑，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