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石楠没再往下说，缓缓啜了口茶，含笑地瞅着自己的助手说，“小林，我知道你心里挺委屈的，付出了这么多，非但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还遭到了嘲笑和挖苦。不过，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把案子破了，这也是事实，所以你不用介意什么。”

“我倒没什么，只是替你打抱不平。”小林夹着丝气忿地说，“你这么辛苦地查案，可钟局还批评你，这算哪门子事啊！”

“钟局批评得对，我的确没有以最快的速度破案。”欧阳石楠自责道，“作为专案组负责人，我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小林为大队长难过，却也不想安慰他，因为知道他不需要任何安慰，甚至可以说，安慰是对他的侮辱。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大队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小林，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应该转移方向？”欧阳石楠问。

“我们没有从安居集团的账目上发现问题，没有找到线索，就算再调查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是徒劳无功而已。”小林答道，“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改变调查的方向。”

“你是否还坚持认为，凶手在安居集团内部？”

“梁振刚生前是安居集团的总会计师，如果财务上出现了问题，那可以做这种假设，但现在根本就没这方面的问题，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坚持。”小林坦白说，“说实话，我有些动摇了。”

“你这样，我能理解。”欧阳石楠宽容地说，“不过，我还是坚持之前的判断，尽管现在遇到了困难。当然，我也发生了些改变，认为有可能是安居集团内部有人指使别人毒死的梁振刚。”

“雇凶杀人？”小林脸上掠过丝惊诧。

“对。”欧阳石楠点点头，“小林，你有没有这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