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桑希望,女嫫能明白点儿什么,他们两人往前走,离开江边以后,和这个女子略微聊了两句。
“你为什么非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呢?上天有好生之德,这里虽然是帝京,说来这里的确不是他们应该来的地方,但你也没有必要将他们斩尽杀绝啊,你是修为的人,这样一来有损阴鸷,对你修为并不好。”
“我何尝不知道?”她道;“我不过是按照别人的命令去做事情罢了,我还能怎么样呢?其实,他们早已经应该离开这里了,帝京是什么样的,你应该明白,哎。”
“不用长吁短叹了,还有我们呢,大家一起努力才好办事情呢。”浅桑握着拳头,嘿嘿的笑着。
很明显,她却是连一丁点儿都笑不出来的,面上没有丝毫的笑痕,目光中却有了淡淡的涟漪。
“好了,就此别过了,以后不要这样错了,冲动是魔鬼,冲动是手铐,冲动是脚镣。”浅桑虽然在笑,但却在说至理名言,她点点头,福一福,裣衽去了,看着这女孩去了,浅桑不禁也是感慨起来。
“年轻就是好,走起路来都袅袅婷婷的,不像我这个黄脸婆啊。”浅桑一边说,一边伤感的叹息,年华似水,不知不觉的,浅桑已经四十多岁了。
是的,残酷的四十多岁。他做音莫,三十多年,做浅桑十多年,这还不算做花魂的日子。
人生就是如此,小的时候想要长大,过了双十年华以后,时光就是飞毛腿,快到无与伦比,让人想要握住都没有可能,时间过的真快。
“什么和什么啊,师父,您永远都是美女。”
“但是,分明我已经是一个半老不老的人了。”浅桑笑,女嫫跟着也笑了。
他们刚刚到天都,就看到了苏护的马车,苏护的马车向来都是目中无人的,尽管,这里是帝京,尽管面前是官道,但苏护的马车跑过来,就当仁不让了,人们敬重苏护是大将军,也知道,在帝京向来他都是目中无人的,并不很在意。
现如今,苏护的马车飞驰过去,浅桑和女嫫面面相觑,都想要骂一句“苛政猛于虎”。
可不是!
现如今的帝京天都,有了这群人,就有了贫富差异,有了这群人,就有了很多不可思议连锁反应。
浅桑心情沉重,就在准备离开这里,去吃点儿什么东西的时候。马车忽而就靠边了,有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将车帘掀了起来,少刻,先是伸出来一双手,跟着,迈出来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