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也准备好了,这里还有一架风车呢,等到风车一晃动,那冰块的丝丝凉气,就让这马车里一片干燥凉爽,里面吃喝玩乐的东西一应俱全,带着小家伙出来吧。”
这一刻,浅桑被眼前人的体贴给感动了,她的心头流窜过一抹原始的快乐与感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良久,浅桑颔首回头去了。
至于子羽,他是知道避嫌的,所以,上了一匹大白马,与车队拉开了距离。
子羽刚刚起身,马儿刚刚出现在炽烈的阳光之下,头顶锐叫一声,一只风筝一般大小的海东青落在了子羽的肩膀上,子羽轻笑一声,点点头,握着衣袖中一枚炭精条,纸张上糊涂乱花了一些什么图案,将之丢在海东青的脚踝信筒里,然后放飞了海东青。
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看到。
另一边,金碧辉煌的宣室殿里,白泽的眼睛好像黑漆漆的浓墨一般,深沉的盯着对面的言帝封,“怎么会这样呢?到底也是朕的过错了,王爷这一次到这里,还请王爷……”
白泽一边说,一边给言帝封行礼,那模样,看上去很认真,那态度看上去很恳挚。
“王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山之石可以为错,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帮助朕处理处理这里的事情呢。”
“这……”言帝封是君子一言,一言九鼎的人,所以,一旦答应了的事情,通常会认真去做的,要做不到,他就不会轻而易举的答应。
言帝封本身就不是轻诺寡信的人啊。
白泽其实是在不停的攻击言帝封的心防,不停的在说服言帝封,不过用的是一种柔和的,循序渐进的姿态,言帝封的面上没有太丰富的表情,却感觉坐立难安,不停的瞅着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的心居然又抽痛了一下。
“王爷,您……果真不情愿帮助朕吗?要是如此,朕……也只好……”白泽颓然起身,眼睛缓慢的梭巡了一下言帝封,言帝封逐渐回过神来,“不,不是外臣不帮助您,第一,这里是白慎国,不是我言灵国。”
“第二,这里的事情,不能以我言灵国的一切为准绳,所以,您求助于我,算是问道于盲了,与其这样筑室道谋,不如曲突徙薪,来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