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两人回去,到帝京,麒麟已经困乏了,呼呼大睡,至于浅桑,将麒麟给了言帝封,咬着笔管开始写东西,将一切都写好了,去敲白泽的门。
白泽已经睡了,旁边抱着一个白狐儿脸的女子,那女子打了一个呵欠,不耐烦的推一推白泽。“皇上,外面有人叩门呢。”
白泽自然也听到叩门声,不禁疑惑,转动一下黑漆漆的墨瞳,慢声道:“何人啊,不知道私闯禁宫是有罪的吗?”
“皇上好睡!坊间百姓都成什么模样了,您倒也是高枕无忧。”刚刚听到“是外臣”几个字,白泽不以为然,虽然那模糊的女声在自报家门,但白泽哪里想得到“外臣”居然是他啊。
现下,一骨碌起身。披衣而起,旁边的白狐儿脸不禁一愣,暗暗将门外的浅桑当做了假想敌,一把将白泽的腰肢抱住了,用吴侬软语说道:“皇上啊,夜深人静的,您出去做什么呢?狐媚子叫您出去,您总是能出去,究竟几个意思啊?”
那女孩娇喘微微,很会撒娇的模样。
“给朕滚开。”白泽一把推开那女子,女子花容失色,暴跳如雷面朝里哭去了,看到女子哭泣,白泽压根连理会都不理会。
这边厢,白泽趿拉鞋子到门口去了,意外的发现,浅桑将一张纸留下,人飘然离开了,看着浅桑那背影,白泽刬袜朝门口去了,“浅桑。”
白泽将地上的一张纸捡起来,于朦胧的月色里看着浅桑,今晚月色荒寒,皎洁的月光穿梭过层云,落在浅桑的面上,她的一张脸洁净的好像明珠美玉,那双粲然生光的眸子,落在对面人的面上,不禁疑惑的打量了一下。
他的脖颈上有暧昧的痕迹,她一哂,“该说的都已经写好了,在纸张上呢。”
“朕知道。”其实,他压根就没有看那张纸。
“你的孩子找到了?”
“是。”浅桑点头,感觉这问题问的奇怪,“皇上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还要问。”他是已经看到了,但饶是如此,却未尝就看的明白,那小孩的眼睛里时常闪烁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
说狡猾,但狡猾里却蕴藏一种干净,说光风霁月,但分明有阴鸷与冷漠,那双瞳眸是任何人见一次都不会忘记的。
看到这里,她的心沉甸甸的。
“你……来这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