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铜镜来,还愣着做什么?”
白浅狂怒,声色俱厉,这边一个小丫头头也不敢抬,怯生生的将水银镜举起来,凑近了白泽,白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怒发冲冠,一把将面前的铜镜握住,用力的砸在地面上。
“啊,皇上……”捧着铜镜的女子吓坏了,跪在地上,泪水“吧嗒吧嗒”的滚落了下来。
“朕大白发已经如此多,你们居然没有一位告诉朕,真是岂有此理,朕要你们何用,不若将你们斩尽杀绝!”白泽一气之下,转过身,将墙壁上悬挂的镇邪宝剑握着,一下子刺入了女孩的心脏。
“啊”的一声轻吟,女子倒地不起,血液喷涌出来,洒在了白泽的衣裙上,那红色的鲜血,好像石榴一样,冥媚,诡谲,波光潋滟。很快,将团花地毯弄得脏兮兮的,这里因有了血光之灾,众人惊恐不已。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皇上,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啊。”屋子里,各种求饶的声音,好像浪打浪一般的会和在了一起。
众人如同寒蝉仗马,白泽将长剑丢开,轻轻抚摸自己的发,陷入了沉思。
其实,刚刚母后只知道一个小小的暴乱,他是用铁腕除暴安良了,将这暴乱扼杀在了摇篮里,但白慎国,很多的民众都在举兵,他现在左支右绌,不能顾全大局,这个是母后不清楚的。
他蓦地想要聚一聚天伦之乐了,想要让冥媚早早的回来,甚至于,要是可能,让妹妹白浅也回来。想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任何意见两人都有商有量,帝京安堵如常百姓安居乐业。
然而,自从利欲熏心,想要侵吞五大洲四大洋以后,帝京就彻底的乱了。
现在,白泽后悔不迭,但想要遏制这种泛滥成灾的惊恐与惶惑,却并不能。有的事情,已经上了轨道,现在,他只能一个劲的往前走。
“皇……皇上……”
外面一个太监,怯生生的走进来,他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刚刚白泽发怒的全过程,现下,看到屋子里有了血光之灾,而从这群人幸灾乐祸的诡谲笑容里,他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真是荒谬,天子在养心殿的暖阁里,居然杀了一个小丫头,这是千百年来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