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浅桑也明白,如果不毒害自己,让自己安然无恙的离开,那么,太后娘娘对自己的确已经不错了。
现在,她失去了立脚点,一切的秘密都将大白于天下,那么,这些秘密要是白泽知道了呢?要是冥媚知道了呢?自己百口莫辩,现在,她只能黯然神伤的离开了。
有车把式来了,一屁股坐在了马车上,轻轻的咳嗽一声,将马儿驱策朝着旁边的永巷去了,这里距离永巷并不远,而从后门离开,永巷却是必经之路。
孩子已经在浅桑的怀抱里了,现在,她只能离开,她知道,这一路她都嫩畅通无阻,但未来呢?
前途是什么,山高水长,浅桑并不敢去想象。
还在不哭不闹,反常的安静,对于命运安排的一切,好像总能随遇而安,坦然的去接受一切,这一份超脱的平静,倒是让浅桑感觉隐隐约约的不安。
事情不对劲啊,这……
耳边马蹄声得得。
大概不到一刻钟,马车已经从仪门出来了,这马车和街道上任何一辆马车都毫无二致,所以,只要一混入车流中,很快就模糊掉了,浅桑能听到耳边的风声,叫卖叫卖的嘈杂。
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帝京,这里的喧嚷与热闹,这里的人间烟火与递进式格外不同的,帝京,多么冷冰冰的地方啊,处处都是尔虞我诈。
马车继续走,她的心远远的丢在了帝京。
“娘娘叮咛我,莫要伤害姑娘,姑娘大可放心,我不过是一个老实巴交的马车夫罢了,送姑娘到言灵国以后,我就回来了,姑娘会怎么样,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说白了,其实太后娘娘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是想要让浅桑去自生自灭罢了。
一个丑陋的瞎子,是没有生存手段的,难道不是吗?
听马车夫的声音,好像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她的心还是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