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桑简直要不由自主的站出去了,但毕竟还是忍住了,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出去,她提醒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忽而,摇身一变,成了齐胜男的模样。
“王爷……”浅桑出现了,只可惜是齐胜男的模样,他瞄一眼齐胜男,待要离开的模样。
“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瞅着她看,目光之有了失落的色彩,浅桑轻轻的吐口气,朝着言帝封去了,“王爷,奴婢送您回去。”她是心疼这一刻的言帝封,明明准备对言帝封动手的,但最后一刻,她忍住了。
“好。”言帝封没有拒绝浅桑的好意,两人朝着客寓去了,这里窗明几净,秋风将松皇里面的气息吹拂到了屋子里,屋子里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芬芳,那淡淡的清芬,让人嗅一嗅,好像沉溺到里面去了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是开始流连这屋子里面的声息,他呢,看到浅桑没有走的意思,说道:“本王觉得你像极了一个人,只可惜,你毕竟不是。”他遗憾的叹口气,将旁边的玉壶春握住了。
斟酒。
“能和本王喝一杯吗?喝过了这杯酒,本王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保证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他说,语声有淡淡的激越,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浅桑点点头,朝着前面去了,将酒樽握住了。
耀州窑的瓷器,不算是多么美丽,但托举在手,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浅桑将酒樽握住了,轻轻的喝酒一杯,等待言帝封继续说话。
难道,她从内心去看,是不想要伤害言帝封的吗?难道……她心里的疑问句太多了,简直好像翻滚不息的波涛似的,前浪后浪,后浪前浪,她压抑住了,目光落在男子的面。
今晚,天心月圆,真是景了。今晚不是月半,已经二十七了,但月亮呢,却如此的明亮,好像铜盆一般的。她看着月光下的他,言帝封好像章台柳一般,笔挺,俊俏,月光落在他的身,减少了他冷厉的刀兵之气质,让言帝封增加了一抹少见的柔和。
“王爷要让奴婢看什么?”
“本王想要让她看看的,奈何,她已经走失了,本王只能一个人去看,你虽然丑陋,但怪的是,本王第一时间差点儿将你认作了她,你们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至于本王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到现在为止,本王自己都想不明白。”
他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一边站起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