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莫非您没能在我和冥锦回来之前赶回轿子内,所以才会演了那么一出戏。”
她笑道:“你当真是聪明了许多。”将纤细的手腕收进袖子内,眸光落在前面的轿帘,缓缓而道:“我回来的时候,簪子掉在地,捡簪子时发现你们已经回来了,而且离轿子不远。为了不让冥锦发现我在你们之后,我从房顶面跃过,躲过了他的视线,跃至轿子后面,可是已经来不及进入轿子内,只好假装摔倒,让你扶我进去,冥锦顾忌我摔倒,自然也不会去追问我为何会在轿子后。”
“鸢耳明白了。”
“回王府之后,想必冥锦会同言帝封禀报我摔伤的事情,到时候言帝封一定会去琴心阁看我。”顿了顿声,看着她道:“在这期间,你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为什么?”鸢耳不解的问道。
她面色凝重道:“今日我借着散心的目的去见司淩,在冥锦的监视下,你先是肚子疼,而我又摔倒,冥锦同言帝封如实回禀的时候,我怕他会有怀疑之心,你若在,稍有不慎会被他套路,露出马脚,故而不要出现。”
鸢耳下意识的眨了眨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忧心道:“可留您一个人去面对王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道:“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应对之法,不会有危险的。”
“好!”鸢耳道:“如果王爷做出伤害您的事情,请您一定要立刻大声叫奴过去,奴是死,也会保护您的。”
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怜爱道:“你说这番话的时候,实在傻的厉害。”面的怜爱之意深了些,接着又道:“放心好了,单单凭借怀疑,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之下,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鸢耳眸光的担忧未散,点了点头。
回到言王府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夜晚开始降临,笼罩着大地。
鸢耳回房之后,她没有待在房间内,而是披着披风来到了院子里,站在腊梅树下。
过了年之后,天气渐渐变暖,腊梅也开始凋落,风一吹,一树的火红的花瓣从树飘下来,她有意识的伸手接着,看着落在手心里的花瓣,心底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腊梅花瓣的颜色倒是如同吊灯扶桑一般
忆起吊灯扶桑,不免想起了仙奕谷,司虞仙子有时候她在想,如若当年没有成立神音派,没有做那么多恶事,是否现在不用待在言王府过如此煎熬的生活。
答案早已浮出水面。
世间事,不论大小,皆逃脱不了因果。
故而她现在学会了,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会很认真的考虑清楚做这件事情所需要承担的后果。
“夜风这样冷,你怎么待在这儿,而不去屋内暖和着。”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从后拥着她的怀抱一起而来,她的身子下意识的紧绷了一下,而后放松下来,脸微微侧目,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收回眸光看向被风吹动,落花满天的腊梅,缓缓开口:“臣妾知晓腊梅要凋落了,心不忍,故而前来看看。”话的可惜与心疼溢出来:“可是,纵使臣妾满心的关切,也阻挡不了它凋落。”
他走至她身前,眸光在她的眉目之间流连,后而抬手覆在她的眉心位置,轻轻的吻她的额头。她下意识的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