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递过去,攀附鸢耳的胳膊,身子前倾,了马车。
鸢耳忙拿起干净的布帛为她擦拭身的雪花,可事实是,许多雪花在她还没来得及擦的时候已经融化了:“主子,您把身的衣服换下来吧,方才您站在外面,雪花落在面许多,此时来不及擦便融化了,若是不将身的衣服给换下来,怕是要染风寒了。”
“无妨。”她同鸢耳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的身子骨没有那么弱。”
“主子千万别不要这样讲。”鸢耳忧心道:“越往北走天气会越来越冷,马车没有暖炉,只有锦被,主子方才又在雪下的急的时候站在外面那么久,若是不将身的衣服换下来,感染了风寒,一时半刻怕是不能够好。”
“我都说了没事。”她坚持道:“现在重要的不是我淋了雪,而是言帝封对我的态度。”
“”鸢耳这才想起来浅桑此时本应该与言王同坐一辆马车。眸盛满疑惑,看着眼前的她,道:“对啊?主子,奴还未问,你为何会出现在奴的马车前?此时您不应当与王爷同坐一辆马车么?”
她叹了一口气,回想着方才言帝封反常的举动,道:“谁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十分的莫名其妙!不仅将我赶下了马车,还说要我与他保持距离,接下来的路程都不准与他再乘坐一亮马车!”话止于此,心有几分生气,不悦道:“当初离开言王府,非要与我乘坐一辆马车的是他,如今这路走了一半儿都没有,他竟然变化如此大,真教人捉摸不透。”
“主子,王爷本来是心思深沉,性情反复无常之人。可能是突然想独处了,故而将您赶下了马车。”眸光真挚,又道:“不过这不见得是坏事,您是因为被王爷赶下马车才有机会同鸢耳乘坐一辆马车的。”嘴角微弯,勾起甜甜的笑意:“主子能来,鸢耳特别开心。”
她伸手捏了捏鸢耳的脸,调笑道:“倒是让你称心如意了!”
“呵呵。”鸢耳低着头轻笑出声,眉眼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算了!不想了。”她问鸢耳道:“你可知离下一个城还有多久?”
“主子当真是问对人了,方才奴刚刚问过赶马车的车夫,得知离下一个城峨宁城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她立刻掀起马车的车帘,眸光透过漫天的雪花朝着天空看去,收回眸光,放下车帘,面色凝重道:“若是放在平时,两个时辰的路程我们赶到峨宁城天还不会黑,可是现在雪下得越来越大,恐怕一个时辰之后地面的积雪的厚度会影响马车车队的行进,如此一来,到峨宁城时,天怕是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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