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双手死死挡在他的胸口，惊惶失措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吻我？”

顾衍之的手指有力地钳制着她的下巴：“你问的，这是什么话，男女朋友，亲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所以，我可以认定，即便忘记了我，即便丢失了关于我的记忆，你又重新爱上了我，是这样吗？”

顾衍之眼神微闪，是这样吗？

他只知道，自己并不排斥和她的接触亲近以及……亲吻。

“如果我说是呢？”

周南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是高兴？

还是难过？

她的心情太复杂了，二号人格承认对她的感情，也就意味着，她有机会消灭他了。

于他本人而言，不会痛苦的，因为当他知道自己被消灭的时候，他就要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带着遗憾死去，也没有什么。

可于她而言，虽然只是杀死一重人格，可她也背负上了杀人的称号。

她的余生，还能安稳吗？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