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疾驰而去，顾衍之咬了咬牙：“没事，你先止血。”

医疗兵在左边，周南在右边，子弹打在肩胛骨的地方，和她上次中弹的地方几乎一样。

她能感受他的疼痛，她甚至觉得这就好像打在她身上一样，她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顾衍之的手。

顾衍之只曾经抓过一回周南的手腕，他也算是第一回正儿八经地和周南拉手了。

肩膀上的疼痛，倒是让他没抬注意，他只仔细感受着，周南的手，怎么这么软，就跟没骨头似的，而且还小，被他反手一握，包在掌心里，手感真他妈好。

这一枪，感觉挨得都值了。

“团长，我得处理一下外面的碎片，有点疼，您忍着。”

“动手。”

虽然是十二月份的天了，但顾衍之额头上的汗直往下冒，周南伸手帮他擦汗：“团长，你要是疼，就咬我吧。”

顾衍之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他怎么舍得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