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叛军没关系,那鲍金波呢?你知不知道他勾结叛军?知情不报,同罪!”沈鸿拔高声调喊道,“至于我说的是真是假,回了警署你们自然会知道!都他妈给老子听好,重案队只有我一个副队长,鲍金波死了,我就是代队长!你们拿枪指着我干什么?想造反?”
“是你杀的鲍队!”
“是我杀的!我奉秘警命令清理门户!怎样!不管你们信不信,在署长和主政官下达撤职命令之前,老子就是重案队代队长!”沈鸿吸了口烟,指着十几号犹豫不决的警员喝道,“还他妈拿枪对着我?不怕走火打死我?把枪放下!留一半人封锁现场,维护秩序,搜集证物,剩下的跟我回警署!”
“大家,大家听我说几句。”
队伍里有个稚气未退的年轻警员壮起胆子往前跨了一步。
“现在,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按沈队说的做。”年轻警员用发颤的嗓音给同事们分析情势,“沈队说鲍队勾结叛军,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就算沈队是在骗我们也没关系,如果他在说谎,那他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封锁了现场,还把杀人凶手带回警署,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我们做错事。要是沈队没骗我们,那……对吧?”
警员们彼此看看,一个接着一个收起配枪,严兴怒目切齿,但谁也吓不住。
毕竟,鲍金波死了。
“你,你,你,你们仨去三楼把人带下来,严兴,带他俩去外院布置封锁线,你们几个负责盘查,楼里的违禁品按级别分类,整理好了统统送去物证室,站着干嘛?干活啊!动作快点!”
沈鸿指指点点,俨然长官做派,重案队警员们早就适应鲍金波的颐指气使,一个个习惯性地敬礼答应,按照沈鸿的吩咐行事。
见沈鸿调派有度,从容不迫,严兴心中动摇,满腔怒火仇恨都变成了畏惧,乖乖领着两名警员去听春苑外院布置封锁线。
内院阁楼内,沈鸿抛出烟蒂,冷眼看着身披睡袍的青年男子,沉声宣告他的罪名:“嫖宿童妓是联邦一级重罪,判刑以二十年监禁起步,上不封顶。”
青年男子面色铁青,他看着地上几具尸体,低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公子,是吧?我知道。”沈鸿微笑点头,“不光我知道,叶家也知道,所以我相信你能让我安全回到警署,如果我回不去,只好带你一起上路。”
说完,沈鸿抽出睡袍束带,单手揉成一团塞进青年男子口中,接着转身出门。
“走!”
沈鸿一声令下,警员们紧随其后,押着案犯与证人冲出内院。
这时叶家增派的人手正巧赶到,一名九窍武修指挥着几十号手持砍刀长棍的打手,把听春苑大门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