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俊俏脸蛋,感受到冰冷渗人的浓重杀意,褐衣狎司猜出姜慕白身份,心中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侧头朝门边投去一个眼神。
此时楼内四名狎司,一个在二楼腾不出手,一个被姜慕白拦在五步之外,还剩两个站在门边。
收到褐衣狎司眼神示意后,门边两名狎司一左一右奔向沈鸿。
若姜慕白回身驰援,褐衣狎司绝不会放过背后追袭的大好机会,到时三名开窍狎司前后夹击,姜慕白必定身陷险境。
沈鸿当机立断,跨到管事身后,左臂扼住他颈部将他拖离地板当作人肉盾牌,右手则将枪口抵住他太阳穴。
无需出声威胁,两名狎司即刻止步,其中一人悄悄将手缩如袖中。
“手拿出来,双膝跪地,十指交叉放在头顶,不想让他死,就照我说的做!”沈鸿一边喊一边拖着管事后退,直到后背靠上大厅中央的假山。
如此惊变,出人意料。
看客们面面相觑,接着爆发出哄堂大笑。
两名狎司彼此看看,都没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击得手的信心,只好双手交叉放在头顶,缓慢跪地,姿势酷似晚辈向长辈拜年。
三楼敞开的房门里,一个披着睡袍的青年男子快步出门,看清楼下情形后神色剧变,二楼擒住男孩的狎司见他出了门,蹬腿上楼将男孩推出,接着脱了布鞋,双手各捏一把柳叶飞刀,悄声绕向对侧。
假山下,管事被沈鸿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想到刚才自己当众出糗的丑态,他恼羞成怒,抓着沈鸿的袖子挣扎出声:“你以为你在救人?”
“放,人!”沈鸿的声调几近嘶吼。
管事踮起脚尖,脚后跟离地,全力仰起脑袋贴着沈鸿的左耳低语:“你以为你在救人?你觉得闹出大戏就能救人?傻比玩意,我告诉你,没有我,那小家伙迟早在贫民窟里饿死,病死,烂成野狗都不愿下嘴的腐尸!还有,你知道三楼那位是谁?你不闹,那小家伙会有享受不尽的富贵,你闹了,他就不可能竖着走出这扇门,等过了今晚,他会永远消失!”
管事的威胁像一把钝刀捅进沈鸿心脏,来回割锯。
面目全非的焦尸,尸首分离的幼童,残缺不全的女尸,一位又一位惨死的受害者在他眼前闪现。
沈鸿沉默不语,管事感觉颈部压力骤松,他自以为拿住了沈鸿的要害,冷笑道:“睁大你的狗眼给我听好,现在你还有补救的机会,如果你不想害死他,就放开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保证你不会再有穿上警服的机会,还有那小家伙,嗬——”
沈鸿加重臂力,勒得管事喘不过气,他用枪口戳着管事的太阳穴,问出一个他早已得知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