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的确有些困了,得了他这话,下意识乖顺的点头道:“也好。”
……
这厢夫妻睡得倒是踏实,而那厢的张成林,却是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了。
眼前是一座小房子,院前栽花,屋后种树,院内则是药草,内中还有一个秋千,仿佛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云昭的酒醒了大半,现下看着这里,却是有些呆愣,呐呐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半夜的,他将自己从淮安王府带出来,一路千辛万苦的出了城,就为了带自己看这么一个房子?
张成林显然也是紧张的,他深吸一口气,道:“云昭,我这人一向浪荡惯了,生平没存下什么,唯一的积蓄,买了这院子,院中花草树木皆我亲手所种,还差房中的陈设摆放,你可愿与我一同布置?”
这话一出,云昭更觉得自己的脑子空了。
她觉得自己似乎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可更多的却是迷糊,下意识问道:“布置?”
张成林点头道:“我们年纪也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但你权且当做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后半辈子,咱们安稳过日子,可好?”
云昭几乎想立刻点头说好,偏那理智克制了她,只是问道:“你喝酒了?”
张成林自然没喝,且还十分清醒,然而眼下看着对方的目光,他竟觉得自己嘴笨口拙,不知该说什么才可以表明他的忠心了。
他索性直接拉着云昭直接去了房中,将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宝贝全都在桌子上一堆,道:“这些,聘礼,你既然看见就全归你了,概不退货!”
云昭哪里见过这么无赖的他,可偏偏那模样却又是自己肖想了那么多年的。
她几乎是又哭又笑,狠狠地推了一把张成林,骂道:“呸,你要不要脸?哪儿有这样的人?你这是闲来无事要戏耍我?张子尧,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话是她当年问过他的。
那时候张成林不发一言。
而现在,他却是直接迫近了她,道:“张子尧早就死了,张成林的一颗心也早给了你。”
他将随身携带的匕首递到了她手中,一字一顿道:“若你不信,剖出来一看便知,看那上面,可是只刻了一个名字:云昭!”
那匕首闪着寒芒,吓得云昭一把松开,却被张成林借机将人紧紧地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