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珩笑了笑说道,“我原本以为霸王举鼎这种历史,或许是后人杜撰而来,都是一样吃五谷杂粮的人,如何可能会有人比他人多出那么多的力气,谁知现实里真的存在能举起千斤之力的人物。”
“哦,慕之说的是何人,对了……”赵祯才问出口,马上便想到了韩珩方才所说之事,“你方才说那李木有个很传奇的特点,莫非他就是那与西楚霸王一般有千斤巨力之人?”
韩珩点头道,“据郑通所说,他也是听郑余他们说起,李木当年似乎的确是个天生神力之人,曾双手举起千斤巨石以示神力。只是他回乡之后似乎受过重伤,后来伤势虽然恢复了,但却伤了根本,已经没有当年之勇,所以郑通也没有亲眼见过。”
赵祯不怎么相信的说道,“会不会是吹嘘而已,既然郑通也没亲眼见过,怎的这么轻易就信了,还拿来说与你听。”
韩珩摇摇头道,“这倒并不是郑通轻信,他确信的原因是因为他曾亲眼见过李木年仅十岁的长子,曾举着两百斤的巨石蹲马步练武,才十岁就有这么大的力气,可见是遗传的原因。”
“竟是真的吗?”赵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十岁的少年就能举起两百斤的巨石,那等他长大,即便没有千金之力,至少也有五百斤了吧!”
韩珩摇头说道,“据郑通所说,那少年现今已经能举起五百斤的巨石了,那两百斤的石头不过是他举着练功蹲马步用的。”
这话听得赵祯连连摆着头,“这真是太过匪夷所思,世上竟真有这天生神力之人!”
韩珩继续说道,“这李木家中不可思议之事还不止这一件,据说他的长女,曾经在康宁县令家里住过两年,回家之后便能在家里教导家中长兄和幼弟启蒙读书了,更让人惊异的是,此女竟在区区两年之内学会了一手极好的刺绣技能,回家之后便使用这一手技能为自己家里赚取了一大笔银子的收入。而他那两个弟弟据说读书的天赋非常的高,尤其是那个小的,郑通回来很兴奋的说,那个小的与微臣小时候很像,似乎也有过目不忘之能。”
韩珩劝慰许久之后,赵祯才稍稍平复心中的愤怒,“罢了,既然那作恶的曾全已经作法自毙了,此事就不必追究了。”他毕竟还是宽厚的性格,做不到人死了还要追究罪责这样的事。
韩珩颔首道,“是官家宽仁!既然如此,那几个阴差阳错劫走银两的人,官家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赵祯听了却不由沉默了一会儿,对于那几人的处置他心中也很犹豫,虽然他们的遭遇很让人同情,可他们当日的的确确劫走了那笔银子,即便这银子是被曾全贪污走的脏银,但那毕竟是边关将士的抚恤银,何况他们是在明知是抚恤银的情况下,私自用了这笔银子。
或许他们的确把这抚恤银发放给了战死将士的遗孀,可朝廷发放抚恤银是朝廷的恩典,他们这么偷偷摸摸的又算什么呢,把朝廷的法度又放在哪里?
看着赵祯的表情,韩珩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也正是他自己心中犹豫的地方,所以他并没有催促,总要等官家自己想清楚。
赵祯并没有沉默许久,很快便又看着韩珩问道,“慕之,此事你怎么看?”
来了,韩珩暗暗吸了口气,开口说道,“官家,按照朝廷律例,这几人私自挪用朝廷的抚恤银便都是死罪,可您也知道郑通与那几人有些交情,进宫之前微臣也仔细询问了他这几个人的情况,发觉这几人人品能力都算的上是人才,真的就这么死了确实有些可惜!”
“哦!既如此,你也说于朕听听!”赵祯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是,微臣这便为官家一一道来,”韩珩颔首,继续说道,“微臣便先说一下这几人中作为首领的郑余,郑余此人乃是乡绅之家出身,自小读书习武,可说是文武双全,还曾得中过举人功名,但因喜文不喜武,中了文举之后,自以为对父母已经有了交待,便放任自己的喜好又去考了武举,还得了个不错的名次。
后来打点了一番,直接选官去了交州得了个步军都头之位,原本以他的资历本应进入禁军之中,可不知为何,反而入了厢军,大底是因为边关守军势力中权利倾轧的原因。不到两年就因为军功升任到了步军副指挥使之职。以他这番经历来说,可说的上是一个将才了。之后便因为那件事辞官归乡了。
接着便是此次微臣接见过的朱由了,他是这些人中的老二,出生与江南富商之家,自小也是苦读诗书,也曾得了秀才的功名,只是后来屡试不中。后因富商病故,他并非富商嫡子,只能拿着分得的些许家产带着生母和幼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