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把爹爹关在死牢,难道是她猜错了,贾泗其实对那笔银子并不感兴趣,只是一心要爹爹的命吗?但爹爹与他并无直接仇怨,他为何要如此针对爹爹!
云想心中突然有些不确定,她觉得能拖延爹爹审案时间的底牌,便是贾泗对那笔银子的贪欲,若是她估计错误了,让这件案子如前世一般很快定案,那么她让郑通安排的一切便起不了作用了。
到时候即便官家心中同情爹爹,也不可能为了爹爹让一桩罪证确凿的已经定案的案子翻案,毕竟他如今只是个还没有亲政的儿皇帝,在朝堂上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权利。
守在门前的差役见到他们之后,便拿着钥匙把牢门打开放他们进去并说道,“你们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来交接的人是府衙那边的。”
李瑾等在最后进去,听见他这么说忙回道“是,我们知道了,多谢这位大哥,我们绝不会耽搁……”
他还没说完,便听见进了牢房的云想轻声悲呼,“爹!怎么会这样?”
心中一沉,李瑾忙快步跟进去,带看到里面的状况,不由也跟着悲呼一声,“爹!”便疾步上前如同跪在了倒在牢房角落浑身是血的身影前,而云想则早已跪在那痛哭失声!
“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对您用刑,您不是还没有过堂吗?这帮畜生,他们这是滥用私刑!”李瑾查看一下李木身上的伤势,却发现躺在那的人遍体都是伤痕,几乎没有几处完好的地方,不由恨声骂道。
似乎被两人发出的动静惊醒,原本一直昏睡的李木睁开了眼睛,眼神仿佛如一潭死水般没有一丝神采,无神的看了看四周,眼睛掠过悲哭的两人却并没有多停留。
待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似得,猛的眨了几下眼睛,略有些激动的看着两人,嘶哑着声音说道,“你,你们怎么在这?”
“爹!”两人间李木醒来,不约而同叫道。
没想到李木却突然惊慌的对着李瑾说道,“是不是他们把你们抓来的,你娘呢,还有你弟弟们,是不是,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李瑾见李木惊慌的有些发抖的身体,却还要挣扎着起来,忙贴身过去扶住他,做到他边上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
云想反应快一些,知道李木担心家里,忙说道,“没事,他们都很安全,家里现在是郑伯伯和郑叔叔在保护他们,我们不是那些人抓来的,是求了县尊大人放我们进来看您的!”
云想几句话把事情说清楚,便看见李木听了之后,似乎全身的力气一下就泄了一般,委顿的靠在了李瑾的身上。
云想看着满身伤痕的李木,忙把随身带来的小包袱打开,先取了参片让李木含在了嘴里,然后拿出金疮药,哽咽的说道,“爹,您伤的好重,我先给您上药,可能会有点痛,您先忍忍!”
李木虽然已经没有半丝力气,但却还是对着云想微微笑了笑,“没事,都只是些皮外伤,就是不上药过几日也就能好了,毕竟这里是衙门的地方,他们不敢下重手!”
见李木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要安慰自己,云想只觉鼻子一酸,眼泪有忍不住一颗连着一颗往下掉。手里却不敢耽误,先拿出干净的手绢仔细擦拭了李木身上的伤痕,把留在伤口上的血渍擦干净之后,才打开金疮药瓶,把药粉慢慢的洒在伤口之上。
这些伤痕大多都是用鞭子打的,虽然血渍斑斑,但伤的倒并不是特别重,但也绝不是如李木所说的只是皮肉伤而已。
云想忍者泪意给李木上完了药,不由庆幸自己特意带了伤药来,可惜却没有带包裹伤口用的东西,只能取出带来的给李木换洗的亵衣,撕开成细长的布条把那些伤口裹上。
云想包裹伤口的方法并不专业,不过一会儿,李木的身上便缠满了布条,若是从现代穿来的陈云裳在场的话,定然会惊呼,好一具木乃伊!
虽然云裳不在,但做完一切的云想看着被自己包起来动惮不得的李木,也有些吃惊,但伤口已经都包好了,自然也不能再拆开,只能红着脸不再看一脸欣慰的望着她的李木。
享受着闺女的殷勤照顾,此时略微有些恢复的李木并没有觉得闺女把自己包成这样有任何的不妥,不就是把手捆在了身上吗,大不了暂时不用这只手就是了。
又取了外衣让李瑾帮着李木换上,云想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想起来此最主要的目的,而此时时间已经不早,她便开门见山的问道,“爹,那些人为何对你严刑拷打,是不是想逼问你当初你们带走的那笔银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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