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沉着面色，缓缓吐出两个字：“大凶。”

两个字立刻把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大家立刻信了他口中的“大凶”二字，毕竟他是看起来超级有能耐的高半仙，武力值可以甩他们几百个石之轩，那么他的占卜应该也甩其余半仙几百个宁道奇，话说宁道奇会占卜吗？

但高云很快又笑了：“怎么又是大凶啊哈哈哈。”

他笑呵呵的和年轻人解释道，自从他学会占卜以后，占到大凶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这大概和他过去的职业有关，不过目前还没有哪次大凶要了他的命，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大凶”不够准，还是他的命太硬。

高云一副不把大凶当回事的样子，让其余人也都古怪的心中放松下来。

但高云想，他应该去调查一下事情的真相。

这么一想，他提起了一个话题。

“说来，你们练武，有没有具体的目标来着？”

这话题转移得快，但对一群年轻人来说，还真是问到了地方。

徐子陵和寇仲各自的梦想毫无疑问就是名满天下，过潇洒自在的人生，而跋锋寒也是念叨着要成为江湖第一高手，最好将邪王、宁道奇等高手都踩在脚下，婠婠则想要振兴师门。

高云听着，连连点头，心想这也是年轻人的志向没错。

他问道：“那看来你们都是将武艺作为实现志愿的助力才这般努力修行，对吗？”

婠婠几人仔细一想，都点头，唯有跋锋寒一笑，像是抚摸情人一样抚摸自己腰间的刀，道：“还为了不辜负我的刀。”

“终有一天，我会和我的刀一起站在最高处，那里的风景一定很美。”

其余几人看他，虽诧异于这冷酷嚣狂的草原刀客竟有如此温和的眼神，但心里都不意外，在这也就跋锋寒貌似最无牵无挂，只一人一刀哪里都能闯。

如此一想，他才是最潇洒的那个人也说不定，他毫不掩饰自己追逐名利的野心，但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武道。

高云笑道：“那你们知道，武道到了一定程度会破碎虚空这回事吗？”

“破碎虚空？”

寇仲、徐子陵都意外的看过来，跋锋寒和婠婠的神色却有些微妙，显然，他们都是听过这个词的。

跋锋寒犹豫了一下，问道：“说来，我在草原上听过，曾经在鲜卑族有一个名为燕飞的高手曾破碎虚空过。”

婠婠睁大眼睛，点头：“我师傅也说过，武功到了极致就是破碎虚空，如今那宁道奇追求的也是破碎虚空成仙。”

高云解释道：“其实吧，佛家言有三千大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小世界，而这世间的世界远不止这些，而有些世界他们的强度是有限的，所以当一个人的强大超出这个世界的承载时，就会破碎虚空，到更强大的世界去，到不是说一旦破碎虚空就一定会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