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克丽丝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两句话了。

晚上九点钟，一向不过十二点不睡觉的章艋撑不住白天费脑费神的脑力消耗，回房间睡觉去了。

袁铭正在看克丽丝的复习笔记，一边轻声和她说着话，一边不时替她改动几下。

克丽丝刚开始的时候还很专注，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

但是没一会儿，她的视线就不自觉的落在了袁铭的脸上。

他的薄唇轻轻动着，吐出一串串好听的字符。

但是……她总觉得很不踏实。

这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这地方一定会考，”袁铭总结性的在电脑文档上标注了一个星号，然后转头看向克丽丝，“一直看我，我脸上有字？”

克丽丝的脸瞬间红了，她轻咳了两声别过头去看向电脑屏幕，但是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袁铭像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似的，声音很轻的说：“我为之前的话向你道歉，是我的错，不该觉得章艋喜欢你，你就不应该喜欢我。”

他这话说完，克丽丝更懵了。

她的视线仍旧黏在电脑屏幕上，脑子里却像是被扔进了一个闪光弹，“嗡”的一声后就是一片空白。

“你有喜欢任何人的自由和权利，”袁铭顿了顿，看着她有些晃神，“对不起，我错了。”

克丽丝呆呆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他他他……一定病的不轻！

“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克丽丝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了一个字。

袁铭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先回去了！”

克丽丝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袁铭的公寓，连书本电脑都没拿，径直冲进了自己的公寓。

呃……

袁铭突然觉得，这住的太近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说跑就跑，他连追都没时间。